“你看,你欠我的,又添了一笔!
顾相思是被一种极轻微的、键盘敲击的声音扰醒的。
睁开眼,卧室里光线依旧昏暗,但傅斯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膝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神情是少见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他似乎察觉到她醒了,目光从屏幕移开,看向她:“醒了?”
“嗯。”顾相思拥着被子坐起来,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和电脑,“你在忙?”
傅斯年合上笔记本,语气平淡无奇:“一点收尾工作。”
似乎有好久不曾这般亲近,顾相思望着傅斯年,只觉心里那扇久闭的门像是被什么轻轻推开了。
不受控制地,她的心跳得又急又快。
连带着那点抑郁的沉闷,都被这慌乱的节奏冲散了些。
她跟他之间…
正怔忡着,男人俊朗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顾相思猛地回神:“傅总,你说什么?”
“我说,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傅斯年的声音带着点戏谑。
顾相思下意识往嘴角一抹,却什么都没有。“你、你耍我!”
“顾相思,你承认吧,”他步步紧逼,眼底闪着促狭的光,“你就是……喜欢我这张脸。”
大清早的就被捉弄,顾相思又气又羞,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傅斯年却看得微怔,这眼里的光,亮晶晶的,像极了初相识时的模样,熠熠生辉。
下一秒,顾相思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傅斯年踉跄后退半步,稳稳接住抱枕,笑意更深。
“傅总。”她气鼓鼓地说,“你这张脸,就算放大了搁在电视机上,我想男女老少也得盯着看几秒吧?”
话落,顾相思自己也愣了几秒。
糟了,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正懊恼着,就听男人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顾相思。”
他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我承认,我这张脸确实挺有吸引力的。”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看来我该给我的脸上个几亿的保险,免得哪天被……”
“像今天这样容易毁容。”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枕头朝他脸上砸来。
顾相思红着脸瞪他:“少臭美了!”
难得的傅斯年看到了鲜活的人,不再是一脸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
“思思啊,生日快乐。”
顾相思看着屏幕里躺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林秀,鼻子莫名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阿婆……”她声音发哑,“对不起,我都没能第一时间陪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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