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降谷零的目光却落在了她右腿膝盖下方的皮肤上,一片明显的擦伤正渗着细密的血珠。
&esp;&esp;他眉头瞬间拧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言语,他蹲下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碘伏棉签。
&esp;&esp;撕开包装,掰断棉签,深褐色的碘伏液逐渐打湿棉花。
&esp;&esp;“你的腿擦伤出血了。”他陈述着,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他伸出手稳稳抓住了仁王有以的小腿,阻止了她下意识想缩回去的动作。
&esp;&esp;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与她腿上冰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别乱动。”他低声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esp;&esp;沾满了碘伏的棉签精准地落在了伤口上进行清理与消毒。
&esp;&esp;“嘶——!”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从伤口处炸开,沿着神经直冲大脑。仁王有以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后仰。
&esp;&esp;降谷零拿着棉签的手立刻顿住,动作停在了半空。他抬起头,眉头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很疼?”
&esp;&esp;仁王有以吸着气,缓过那阵尖锐的痛感,看着降谷零那副如临大敌般的严肃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嗯……有一点儿……”
&esp;&esp;真犯规啊,怎么像是在撒娇一样。
&esp;&esp;降谷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再次低下头,目光专注地落回那片渗血的擦伤上。然后,在仁王有以有些错愕的目光中,他微微俯下身,凑近她的伤口,轻轻地、极其温柔地,对着那片火辣辣刺痛的地方,吹了吹气。
&esp;&esp;降谷零抬起头,深邃的紫灰色眼眸中映着她有些怔忪的脸。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笨拙却无比真挚的安抚,“这样,就不疼了吧?”
&esp;&esp;交易
&esp;&esp;冰冷的铁栅栏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缓缓拉开,通道尽头,是一间被厚重防弹玻璃隔开的房间。玻璃后面,富田耕造穿着灰色的囚服,形容枯槁,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戒备与恐惧的眼睛,像一头被逼入绝境随时会袭击人的困兽。
&esp;&esp;降谷零迈步走了过去。
&esp;&esp;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毫不收敛的冰冷寒意。他径直走向探视窗口,步履沉稳,明明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但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重量,踏在富田耕造紧绷的神经上。
&esp;&esp;玻璃内外,两个世界。
&esp;&esp;降谷零抬起眼,目光隔着这块玻璃直直刺向富田耕造。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只有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绝对冷静,比任何咆哮的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esp;&esp;他拿起电话听筒,冰冷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富田耕造的耳朵里:“抱歉,处理了一些事情,来晚了。”
&esp;&esp;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歉意,更像是一种事不关己的陈述。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笑了出来,目光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扫过富田茫然又紧绷的脸:“哎呀,我忘了,你在这里根本不会知道外界的具体时间。”
&esp;&esp;富田耕造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嘶哑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你是公安的人!”
&esp;&esp;这不是询问,是绝望的确认。
&esp;&esp;“没错。”出乎富田耕造的意料,降谷零爽快地承认了。
&esp;&esp;“听说,你在这里表现得不太配合,让我的同事很头疼。”他的声音透过听筒的电流传出,清晰地敲打在富田的耳膜和心脏上,“所以,我特意来和你聊一聊。”
&esp;&esp;降谷零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富田耕造不寒而栗的意味。他像是被这平静的宣判激起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猛地抓起自己面前的听筒,凑到耳边,发出一声短促而神经质的冷笑:“呵呵……聊一聊?怎么?是终于想起来要和我做司法交易了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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