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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esp;&esp;然而直到车子驶离大宅，转入下山道，施渐宁始终没说话，只是重新拿出那驼骨手串，缓慢地盘玩起来。

&esp;&esp;可不说话，气氛就更吓人了。

&esp;&esp;温乐然纠结半天，决定先跪：“施先生，今晚……”

&esp;&esp;才刚开口，施渐宁便打断了他的话。

&esp;&esp;“今晚的表现——”男人多了分懒散，尾音拉长跟卖关子似的，末了才跳出三个字。“还不错。”

&esp;&esp;警告

&esp;&esp;啊？

&esp;&esp;温乐然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

&esp;&esp;过了会，又听施渐宁说：“爷爷今晚挺高兴的。他很喜欢你。”

&esp;&esp;温乐然怀疑自己幻听了。

&esp;&esp;不是，怎么就高兴了？怎么就喜欢他了？

&esp;&esp;这简直跟施和说他们“感情不错”一样，实属世界未解之谜了。

&esp;&esp;你们爷孙都好奇怪qaq

&esp;&esp;施渐宁却只侧眼看他，半晌道：“以为我会骂你？”

&esp;&esp;温乐然汗毛一炸，不自觉地往车门边蹭了蹭。

&esp;&esp;何止是以为。

&esp;&esp;毕竟他可是奔着这目的努力作了半天。

&esp;&esp;然而没等他回答，一声轻笑就先响起。

&esp;&esp;这次温乐然很确定，施渐宁是真的笑了。车内并不明亮，可路灯光影明灭，映着男人嘴角的弧度，却平添了一抹烟火气。

&esp;&esp;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esp;&esp;像是看穿温乐然想法，男人笑完，又补了句：“确实有些胡闹，不过，错有错着。”

&esp;&esp;语气也是温和的。

&esp;&esp;温乐然不自觉放松下来，嘴就闲不住了：“那有奖励吗？”

&esp;&esp;施渐宁眼底笑意更深：“想要什么？”

&esp;&esp;“什么都可以？”

&esp;&esp;施渐宁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说我听听。”

&esp;&esp;平和的态度让温乐然胆子更大了。

&esp;&esp;他下意识开口：“施先生，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提前一点解除协议？”

&esp;&esp;那份结婚协议对他跟对施渐宁的约束力当然不可能对等。

&esp;&esp;协议的最低期限是五年。

&esp;&esp;五年后，温乐然才会拥有终止协议的主动权。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继续下去，只要施渐宁没异议，协议约定的报酬就会一直有效。

&esp;&esp;但这也代表，温乐然现在要想离婚，只能赔偿天价违约金。

&esp;&esp;可施渐宁不同，他有权随时无条件终止协议。

&esp;&esp;这也是温乐然一晚上努力折腾，企图给老爷子留下坏印象的原因。因为只要能让施渐宁主动提离婚，温乐然就可以无痛解约。

&esp;&esp;哪怕要把那五百万连本带利退还回去，他也愿意。

&esp;&esp;在温乐然看来，当初既然特意加上这么一个条款，就代表施渐宁能接受、也有可能中途就结束这段协议婚姻。

&esp;&esp;哪怕不能马上结束，改成一年、两年……说不定他就能改变命运。

&esp;&esp;然而听到温乐然的话，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的施渐宁目光便冷了下来。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我没有恶意！”温乐然迅速澄清，“我只是觉得，五年会不会有点久？”

&esp;&esp;车里的温度还在下降，温乐然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小，最后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esp;&esp;施渐宁沉默片刻，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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