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施渐宁又凑近了点,发现果然是弹幕。
&esp;&esp;温乐然在看刚才直播的回放。
&esp;&esp;没开声音,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的表现,青年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些弹幕,像是在看非常重要的东西。
&esp;&esp;施渐宁只片刻就反应了过来。
&esp;&esp;那是刚才直播间里,众人对宋京山的祝福。
&esp;&esp;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esp;&esp;施渐宁目光在温乐然脸上停了停,最后用膝盖撞撞他。
&esp;&esp;“怎么又哭了?”
&esp;&esp;温乐然若无其事地把手机画面切掉。
&esp;&esp;“没哭。”
&esp;&esp;施渐宁微微俯身,几乎凑到他鼻尖上,直视着青年的眼:“还说没有?”
&esp;&esp;温乐然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
&esp;&esp;嗓子眼里酸涩得难受,可被戳破,又让人生出无端的羞恼。
&esp;&esp;他嘴硬道:“就是没有。”
&esp;&esp;施渐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突然说:“哭也没关系。”
&esp;&esp;温乐然反驳的话就再说不出来了。
&esp;&esp;两人的距离本就拉得极近,这时安静下来,其他种种似乎一下子变得分明。
&esp;&esp;心跳声,呼吸声。
&esp;&esp;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几乎将人团团包裹,似乎一切细微的悸动在其中都无所遁形。
&esp;&esp;心跳敲击着耳鼓,巨大的轰鸣声仿佛喻示着什么,温乐然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就感觉到施渐宁似乎又凑近了些。
&esp;&esp;要碰上了。
&esp;&esp;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他身体本能地晃了晃,想躲,却终究没躲,最后连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认命地闭上了眼。
&esp;&esp;失去视野的瞬间,施渐宁的气息好像更近了。
&esp;&esp;然而预想之中的吻却没有落下。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温乐然又感觉到施渐宁似乎远离了些。
&esp;&esp;他茫然地睁眼,就听到施渐宁艰涩地问:“我想亲你,可以吗?”
&esp;&esp;心跳剧烈地跳了两下。
&esp;&esp;温乐然抿住唇。
&esp;&esp;明明松了口气,却又像是有点失望。
&esp;&esp;“……不能。”
&esp;&esp;男人很轻地叹了声,又坐了回去。
&esp;&esp;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僵持下来。
&esp;&esp;片刻间的暧昧逐渐淡去,之前被盖过去的情绪又一点点堆积起来。
&esp;&esp;直播间里看到的那些字句不断浮现,思考了一整天的抉择,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esp;&esp;可那个答案,又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esp;&esp;过了一会,温乐然终于忍不住,低促地说了声:“你别动。”
&esp;&esp;施渐宁却还是分明地晃了晃。
&esp;&esp;接着他就不动了。
&esp;&esp;温乐然又迟疑了下,终于伸手搭住了施渐宁的肩膀,然后微喘了口气,倾身把头埋在了他胸前。
&esp;&esp;施渐宁又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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