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可比百分之二十五高多了。
&esp;&esp;温乐然想着,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欺欺人。
&esp;&esp;就在这时,他感觉施渐宁又捏了捏他的手。
&esp;&esp;温乐然下意识抬头。
&esp;&esp;男人似乎轻易看穿了他的心思,更清楚他的急躁。
&esp;&esp;“不要急,你可以再想想。”
&esp;&esp;温和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驱散了一些混乱又疯狂的念头,温乐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冷静了些,思绪也清晰了不少。
&esp;&esp;但他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esp;&esp;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也早就下过决心。即使再想下去,也不会比现在更轻易说出最终的抉择。
&esp;&esp;终于,把一句话反反复复斟酌了很久,温乐然才用英语说出来。
&esp;&esp;“他……我父亲,可以参加这个项目吗?”
&esp;&esp;对面的人认真思索了很久,才开口说话。
&esp;&esp;施渐宁帮他同步翻译。
&esp;&esp;“以你爸现在的情况,恐怕无法达到手术的数据要求。”
&esp;&esp;“所幸他现在还在持续恢复,如果后续身体数据能再提升,也许还有机会。”
&esp;&esp;温乐然心情大落大起,最后只觉得心脏悸动得难受,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esp;&esp;“真的?”
&esp;&esp;施渐宁还在听着专家的话,过了会才继续复述:“但是他昏迷的时间比之前几个志愿者都要长,哪怕身体能恢复到可以进行手术的状态,结果也未必会理想。”
&esp;&esp;温乐然扭头自己问专家:“但还是有希望的,对吧?”
&esp;&esp;专家迟疑了很久,终于微微点了点头,却也只是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esp;&esp;——可能吧。
&esp;&esp;只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esp;&esp;宋京山如今的状态还达不到手术的要求,更谈不上成为实验志愿者,但温乐然提出了这个意向,仁善医院这边与专家对接,也有了更明确的目标。
&esp;&esp;之后众人又聊了一会,施渐宁帮着温乐然敲定了重要信息,才带着他离开。
&esp;&esp;一路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温乐然都还有些恍惚。
&esp;&esp;“帕里教授跟他的团队之前有计划在这边做研究交流,所以不出意外至少会在这边逗留半年到一年。”
&esp;&esp;施渐宁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才又若无其事地往下说。
&esp;&esp;“有他在,你爸的治疗方案应该能进一步优化,情况说不定会好起来。”
&esp;&esp;温乐然过了很久才终于意识到施渐宁在说什么,又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esp;&esp;施渐宁暗叹了口气,终于没再说话。
&esp;&esp;其实大家都清楚,说再多的好话,也不过是一种可能性。
&esp;&esp;甚至,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
&esp;&esp;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过了好一会,温乐然才突然开口:“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冒险?”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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