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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2页）

&esp;&esp;低沉的声音带着凉意，温乐然心里又紧了紧。

&esp;&esp;可他还是艰难地把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esp;&esp;“就是，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协议关系……比较好。”

&esp;&esp;“然后呢？”

&esp;&esp;“然后，如果没什么特别，五年后就可以……终止协议？”

&esp;&esp;施渐宁慢慢站直了身，目光却死死盯着温乐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sp;&esp;温乐然不敢对上他的眼，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又掩饰似的拿起餐叉，假装专注地戳了戳盘子里的蔬果。

&esp;&esp;“我想了一晚上，昨晚我们都太冲动了……这样不好。”

&esp;&esp;施渐宁都要被他气笑了：“哪里不好？”

&esp;&esp;温乐然抿着唇没回答。

&esp;&esp;过了会，施渐宁声音又冷了一分：“是因为昨晚那两个警察吗？”

&esp;&esp;温乐然想也没想就否认：“不是。”

&esp;&esp;“那是因为什么？”

&esp;&esp;温乐然摇了摇头。

&esp;&esp;施渐宁的目光灼得人心尖痛，他努力顶着这样的目光吃了几口沙拉，直到吃不下去，才放弃地把餐叉丢开。

&esp;&esp;“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冷静一下？”

&esp;&esp;施渐宁没说话，像是等他说下去。

&esp;&esp;温乐然又垂了眼：“其实，我家附近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蹲点了。我觉得我可以先回去住一阵……”

&esp;&esp;“不可能。”

&esp;&esp;施渐宁这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esp;&esp;温乐然微微一颤，就停了下来。

&esp;&esp;施渐宁缓了口气，才半蹲下去，直直得看进温乐然眼里。

&esp;&esp;“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努力压抑着情绪，让语气显得更轻松些，“所以，你是真的怀疑我？”

&esp;&esp;温乐然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esp;&esp;“我昨晚就跟你说过，那只是因为我们碰巧跟罗星川有过接触，警察来也只是寻常的走访询问，不代表什么。”

&esp;&esp;“……我知道。”温乐然小声回答，半晌又说，“不是因为这个。”

&esp;&esp;施渐宁问：“那因为什么？”

&esp;&esp;“因为……”温乐然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该怎么说，只能干巴巴地重复，“因为，这不对。”

&esp;&esp;“哪里不对？”施渐宁忍不住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esp;&esp;“我没害怕。”

&esp;&esp;施渐宁突然伸手，像是要摸他的脸。

&esp;&esp;温乐然一惊，下意识就躲。

&esp;&esp;施渐宁笑了声，又把手收回去。

&esp;&esp;“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esp;&esp;温乐然看向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半晌，他扭过头。

&esp;&esp;“你就当……我害怕跟你一起。我们之间身份地位相差那么多，我会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esp;&esp;气氛微微一凝。

&esp;&esp;温乐然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借口。

&esp;&esp;他像是怕自己会反悔，飞快地接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害怕，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esp;&esp;我们先退回去，试一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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