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信哑然一笑,抬眼的时候眼底都是疯狂,音乐响起,江熙年却错愕了,瞳孔微微一缩:陈信的动作和对方一直以来练习的不一样,陈信换了一套不熟悉但是更高难度的动作。
他……也想吞噬自己。
不管是时怀白还是现在的陈信,都不再是衬托自己光芒的影子了。
论坛上已经有了新的帖子:
【我去,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站在江熙年旁边的那个叫作陈信。】
【好奇怪,一直在学习特优生名单里面却从来没有被人注意到啊。】
【我一直以为他是靠蹭江熙年的各种比赛小组才成为特优生的,原来也是有实力的嘛?】
【说实话,他的动作是不是要比首席更加流利来着……】
江熙年猛地抬头,那一瞬间自己与陈信的目光对撞,对方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嘴唇微微翕动,做出不太明显的口型:
我不会再放弃第一了。
最后一个动作,陈信胯下的马以腰为轴,仰肢旋转……
完美无瑕。
不,最后马落地的时候没有四肢并拢。
江熙年好像如释重负,但是大脑依旧紧绷着:这次陈信没有赢,那下次呢?只要陈信打开了这个“绝对要把第一递给自己”的缺口,总有一天,自己一失足,陈信就会像一条蛇一样反咬。
江熙年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脑子里面阴暗的想法完全赶走,却依旧心神不宁。
第二场馆的骑射项目也要开始了,时怀白站起身来,江熙年挤出了勉强的笑容:“祝你好运。”
没事的。
陈信这次没有赢。
时怀白根本就没有时间练习,甚至在陈信加入队伍之前时怀白一直学习的是盛装舞步而不是骑射。
江熙年想了想,还是急不可耐地跟着时怀白到了第二场地,随着时怀白进场,那一瞬间论坛的消息一起炸响了。
【救大命,我看到了什么?】
【别人不都是骑马骑到哪里射到哪里的吗?他为什么才刚上马就一下子五个靶都击中了,箭射完了,马还没爬到终点呢。】
【真的,我们学院这个马术比赛还不如直接比三项目,为什么要加一门骑射,骑射本来就对骑术的要求比较低。不就是比准头好?】
【回楼上,像是盛装舞步这个项目体现的是人把马驯养的多好,都会跳舞了,障碍赛也是需要与马培养默契的比赛。但是又不是人人都有马,你让贫困生和其他学生怎么办?再说,你站地上射箭都射不中,怎么了?酸了?】
【你也不想想时怀白是谁带的人,有本事你这话当着首席说啊。】
【说实话,首席是什么突然发现时怀白那么漂亮,成绩好,还学啥都快的啊。】
场上的时怀白精瘦的手臂一抬,墨发微微飘扬,睫毛轻颤,漂亮得不可思议。
箭镞飞快,他微微抿唇,百发百中。
江熙年突然笑了。
比完一轮之后就一直待在江熙年旁边的陈信微微蹙眉。
不管怎么说,他明明是那个最了解江熙年的人,但是江熙年这一刻的笑容,他却一点也看不懂。
“你在笑什么,首席?你现在不应该很恼怒吗?”
江熙年问他:“我为什么要恼怒。”
陈信压低声音:“因为时怀白抢走了你所有的风头啊。”
“陈信,好像他来到了我们身边之后,你变得像我了,而我变得像你了。”江熙年还是笑成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你变得像我一样想要第一,我也变得像你一样。”
“像我什么?”
江熙年轻笑一声,视线粘稠得如同有了实质,贪婪舔舐着时怀白的背影,妖异非常:“像你一样,发掘出了一个宝贝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让别人看到它的宝贵。”
江熙年意味不明,似笑非笑:“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宝贝。”
陈信头一次见到江熙年伪装不了贪婪的模样,一时又有些心悸:“首席,你现在在想什么?”
江熙年眯起了眼睛,镜片微微反光,唇角笑意加深,温柔又偏执:“宝贝是要让所有人看见的,让别人羡慕的,但是宝贝都是要独占的。”
视线中间的时怀白漂亮嚣张得不可思议,眉目清澈如画,顾盼生辉。
他在最后一轮骑射中依旧保持着全部中靶,最后一箭,时怀白眯了眯眼睛,钝头箭飞一样射出,正中靶心。
无数的快门声响起,时怀白伸出的手指修长,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别拍了,相册满了,我不收图(收徒)。”
那比“耶”的手嚣张一勾,时怀白对手下败将们微微一笑:
“学校后面的莲塘就剩九朵莲了。”
“采九朵莲(菜就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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