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什么时候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管家被吩咐上楼提醒。
片刻后,鼓声停了,转而飘来一串肆无忌惮的笑声。
尹晴想家暴的心都有了,问回来的管家:“小姐在做什么呢?”
管家回道:“小姐在打视频电话。”
“跟维市那位朋友吗?”
“跟黎少爷。”管家面带笑意。
尹晴哼了一声,面色有所缓和。
“这丫头指定是跟黎燃处上了,你说是不是?”她转向林鸣修。
后者正打算回房,这下不得不重新坐回来,面对这个问题。
“不太清楚,这得等她亲自宣布。”
提起这件事,尹晴笑得眼周纹路都似在熠熠发光,“她们在一起多好,男才女貌,又有共同爱好,你看柚安这些天多开心,她最爱的音乐也拾起来了,可算是苦尽甘来。”
本来可以找一个面面俱到的答案周旋,自然而然脱身的,林鸣修却下意识回道:“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这么亢奋。”
恰恰是想掩饰什么,才不让一颗心沉下去。
尹晴却不见得,“热恋初期就是这样的啊。”
她笑着摇摇头,那笑容好像在说,以你那番对感情的浅薄认知,自然不知道恋爱中的人能有多甜蜜,赶紧去试一试吧。
林鸣修心中的蜂群又开始躁动。
除了那天独自在街头时的酸涩,他亦对怀抱希冀的长辈感到莫大遗憾。
为拥有而多快乐,就会为失去而多悲切,而他已率先看到了结局。
第17章大约是回敬她数年来缺席……
清明节一大清早,林柚安一家先是上山祭拜了去世的先祖,随后各奔东西。尹晴和林鸣修去往深圳,林鹤堂要赶早班机去国外视察,留下林柚安一个人看家。
柚安跟随母亲,一路送到她与林鸣修上车。
每当这个时候,她对林鸣修总没有好脸色。
一来嫉妒他分走了父母的爱,二来觉得他只是做戏罢了。
孟姨去世的时候,她都哭得比林鸣修伤心。
准确来说,她似乎没见林鸣修流过一滴眼泪。丧礼期间,他的平静淡漠,远超出刚满十八的林柚安的认知,情绪这两个字,好像从他的身体里刨除了。
林柚安悄悄地琢磨过,不能仅凭眼泪断定一个人的冷血。
以前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女生的父亲去世了,那女生第二天来上学,脸上一点哀恸都没有,甚至还在上课时偷看漫画,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就在同学们都私下谴责她没有心的时候,那女生却冷不丁从四楼的家中跳了下来。
索性人没有死,但想起这件事,柚安便生出警觉。
她暗自观察林鸣修一个多月,也曾担忧过,害怕他跟那个女生一样想不开。
可是他行为举止再正常不过,在一周后的慈善酒宴上,更是见他言笑晏晏,频频与人举杯谈笑——
虽然他的笑,在柚安看来,始终不达眼底。
观察地越久,越是觉得他真的很冷漠。可能是孟姨的病太过折磨,特别是死前那段时间,以至于他的情绪在那时,已经被消磨光了。
更有可能,因为孟姨留书将眼角膜捐献给尹晴,林鹤堂为表感谢,正式收林鸣修为义子,大摆宴席告知天下。
经历这样的天降喜事,他哪还哭得出来?又怎么会舍得死?
柚安还记得,宴席当天,他工工整整改了自己的姓氏。
大伯母悄悄安慰她:“这不全然是件坏事,至少那小子往后不会再打你的主意。”
自林鸣修十六岁找来林家,被收留后,大伯母就提醒柚安小心提防,她告诉柚安,装可怜,博取家主好感,最后巧取豪夺其独生女,堂而皇之继承家业,是很常见的戏码。
那番话将年仅十二岁的柚安吓得几天睡不着觉。
现在好了,他成了她同姓氏的哥哥。
虽然彼时林鸣修已超过十八岁,无法在法律层面完成正式收养。
但少了几页签字盖章的法律文件,他在世人眼中,亦与亲子无异,遗嘱中有他的大名,四海的股份也他一份,改姓的仪式惊动整座港岛,这样的情况下他再打她的主意,会被舆论淹死。
况且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又如何还需要林家女婿的身份?
听到大伯母安慰的话时,她已不再是十二岁的无知少女,彼时只觉得对方实在多虑。
林鸣修即便是正式改姓之前,也丝毫没有逾矩的行为,他甚至有些刻意疏远自己。林鹤堂和尹晴多番邀请,他还是坚持和母亲住在几十公里之外的出租屋,与她保持着比清白更加遥远的距离。
幸好他的行为与大伯母的忠告南辕北辙,否则林柚安得从十二岁担惊受怕到十八岁。
认子仪式之后,他们一个正式入住夏山郡,一个离家,去往千里之外的美国留学。就好像鸠占鹊巢的噩梦,终于照进现实,而她这只鹊,从此不管经历怎样的风雨,也没有再回来,从美国到维市,再到伦敦,从声名鹊起到名声狼藉,辗转磋磨七年之久。
“走了,不跟我们说再见?”尹晴见柚安恍神,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柚安反应过来,说:“一路平安,替我为孟姨供一束百合,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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