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四周空荡荡的,水泥地砖被晒得发白,刺眼。
“我试试拉下电闸。”温绵川抬头看驻扎在过道墙面的电箱。
“别用手去拉。”俞皓有些担心,“这么多年,我怕会炸。”
温绵川正要掏钥匙打开电箱,院门外传来一声呵斥,吓得他俩一哆嗦。
“你俩谁啊!”大爷瞪起眼,“怎么进来的!”
温绵川猛地回头,露出个拘谨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大爷梗起脖子看,认真瞧温绵川的脸。
“大爷。”温绵川怯生生地说,“我是温子岳的孙儿,您记得吗?”
大爷一听,便是一惊,“是你?”
“嗯。”温绵川走向前,“回来住几天。”
大爷张了张嘴,接着问:“回来找工作?”
“不是。”温绵川说,“就单纯回来看看。”
大爷瞥了眼他身后的俞皓,又问:“你是想卖这房子啊?”
“没,带朋友来北京玩几天……”
大爷再瞅多温绵川两眼,“你屋没电,打供电局电话问问吧。”说完,便消失在门口。
“谢谢。”
温绵川把院门关上,对俞皓愧疚地眨了眨眼,“看来不太能住。”
俞皓说:“不打电话问问?”
“没必要。”温绵川有些沮丧,“就回来住几天,办手续麻烦。”
“那有水吗?”
“我看看。”
温绵川走去水泥池边,硬生生地拧开水龙头,黄泥水注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水渍,吓得他慌忙关上。
“我天……”温绵川狼狈站起身,抹了把脸,甩了甩手上的水,茫然地说,“看来这水还挺猛。”
俞皓有点憋不住笑,走过去伸了伸肩膀,“擦一擦,我穿黑色弄不脏。”
“怎么办?”温绵川抓他衣袖蹭了蹭脸,“我订个便宜点的酒店?”
“有水洗澡就行。”俞皓说,“别浪费钱。”
“你想住这儿?”温绵川惊讶道。
“嗯。”俞皓走去水泥池蹲下,轻轻拧开水龙头,想把泥水过滤完,“手机可以借个共享的,有地方睡就行,屋里有床吗?”
“有。”温绵川走去东侧的一屋。
“刚才那大爷是谁?”俞皓问。
“邻居。”温绵川掏出钥匙开门,“以前见过几次,不熟。”
“他……会不会……”俞皓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
“他不认识他们。”温绵川直接说,“就陌生邻居,平时也没两句话,别操心。”
俞皓盯着水龙头浑浊的流水变透亮,用双手接了几捧,确认水质干净后,他拧上龙头,跟着温绵川进屋。
屋内还有两间房,各处除了染了一层厚灰,可以称得上特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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