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又来了个云游的神医,愿意为你娘诊断,说是先服药,救不回来不要钱。
他开了副方子,我们给你娘喝了,这口气便吊回来了。”
耿芊芊狐疑的提出了一连串疑问:“前几日不是说病情好转了吗?怎么会突然发作?好像病症和以前也不一样?那个神医又怎么恰好出现了呢?”
一旁,怀里抱着三岁小孙子的耿老太道:“自然是因为我平日求神拜佛保佑着你娘,菩萨才会派神医过来给你娘治病呗。”
耿芊芊且不理她,又问道:“那神医如今可是走了?我娘这病会不会复发?”
耿常安道:“神医说这副方子,至少可保你娘十年性命无虞呢。”
耿芊芊喜道:“真的?”
耿常安点了点头,而耿老太不满道:“她倒是保住了一条命,我们可又欠了一屁股债。
这神医的诊费加上药钱,就要一百多两,别的不说,那2两上等人参,就花了十几两银子。
我们家里东拼西揍加上向左邻右舍借,仍旧差了20两。”
耿芊芊疑惑:“那最后是怎么付清的呢?”
耿常安眉眼闪烁,吞吞吐吐道:“借了……印子钱。”
耿芊芊错愕道:“什么?”
借印子钱,相当于向□□借高利贷。
印子钱交易……康熙前不久还为此大发雷霆。
当然,朝廷严厉禁止的是放印子钱行为,但是借印子钱,若是治病这样的正经用途,也是不会处置的。
只是传出去就……
赵氏十分自责:“唉,都是娘这一身的病,花销这么大。”
“娘,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咱们为了治病,借点钱也是情有可原的,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耿芊芊握住赵氏的手道,她又转而看向了耿常安,“这印子钱说是什么时候还?还多少?”
耿常安道:“本来我想要借30天的,可他们老大说30天的借完了,如今只有一年期的。我便用了一年的折子,这样前后总共需要还80两银子,算下来真是亏了不少。”
幸好她来此之前就有预感治病需要花钱,并将自己的家当大部分带了出来。
耿芊芊拿出了包袱里所有的银子与金瓜子,道:
“这少说也值一百两银子,赶紧还了那印子钱。”
耿常安接过了银子与金瓜子,微微垂着眉眼:
“已经借了一年期的,若是提前还,我们就更不划算了。”
耿芊芊急躁道:“那怎么能行呢?四贝勒府里的妾室家人向外借印子钱,这若是传了出去,四爷一定会追究的。我们家里让四爷失了面子,他可不会对你我手下留情。到时候我的宠,你的工作,都要被他收回。”
耿常安确实没想那么远,他以为最多是耿芊芊会失宠一段时间,听闻此言,才恍然大悟,感到后怕。
赵氏躺在那里,急得流出了泪水,而耿老太瞪了一眼赵氏,催促道:“那儿子,你就赶快还了吧,这工作可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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