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哲没说话。
赵朗明说,“感觉我们确实不是一类人,楼哲你确定要追吗?”
楼哲偏头,“怎么就不是一类人了?你们是怎么划分人群的?”
赵朗明被问的一噎,还是木灵环着胳膊解释。
“我们家里都不缺钱,花钱也都大手大脚的,他不一样,你猜为什么我们都有好几套校服,他只有一套?”
楼哲沉默。
“你确定真的喜欢?要是想放弃了,我把钱退给你。”
天已经渐黑,几人的影子投在走廊上。
楼哲紧皱着眉,“我不知道。”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楼哲转身就走。
赵朗明莫名其妙的看着楼哲离开,“这人啥意思?不知道啥?”
木灵叹气,“他就是喜欢温喜那张脸而已,聊了几句发现温喜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犹豫了呗。”
木灵还是把钱退给了楼哲,以她对楼哲的了解,就他这尿性,八成是放弃了。
楼哲没收那钱,在朋友面前也对温喜闭口不提。
只是偶尔喜欢在夜里安静坐到温喜打工的便利店门口,也不进去,就坐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温喜也知道楼哲的存在,自从上次那事,两人再也没讲过一句话。
温喜收回视线,马上过年了,外面很冷,行人裹着衣服走的飞快。
楼哲还穿着外套坐在门口。
温喜觉得心烦意乱,做题都没法集中注意。
半小时后,天空开始飘雪,门口那人一动不动,任由雪飘到他头上。
温喜又错了一道基础题,烦躁的扔下笔,站起身走到门口。
犹豫几秒,温喜打开门走出去,站在楼哲身边,“喂?”
楼哲抬起的脸上满是眼泪,眼角通红,眼里布满血丝。
温喜一愣,“你你冷不会进店里暖和一下吗?”
楼哲低下头,声音沙哑,“没事。”
温喜吸了口凉气,觉得肺都冷了。
“你先进来。”
温喜把人从地上拽起来,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时皱了皱眉。
“你不回家在这干什么?”温喜倒了杯热水递给楼哲,似乎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
温喜又想起很久之前,也是在便利店,楼哲冷着脸跟他说,别管他。
温喜扔了个加热好的面包给他,回到收银台前继续做题。
楼哲擦干眼泪,面对这温喜,像只没人要的大型犬,鼻尖通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温喜一愣,“没有。”
两人都没讲话,楼哲拆开面包,狼吞虎咽的把面包吃掉。
温喜:“”
这什么饕餮?
楼哲没吃饱,又去货架上拿了两份猪扒饭,结完账递给温喜一份。
温喜也没吃晚饭,没客气接过,“谢谢。”
楼哲在温喜身边坐下,扒两口饭,“温喜,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温喜抬头,“?”
“我奶奶去世了。”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不是,这两件事也没关系啊?”
楼哲摇头,“不是,家里没人,我害怕,没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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