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时,许家父子正忙前忙后的伺候。
许昭宁还没说话,就听见了他们殷勤的声音。
“医生说你还不能起来,你躺着就行。”
“家里……”
“家里有我们管着,你一个病人瞎操什么心,你想不想喝水?我给你倒。”
哪怕看不见,许昭宁也能想象到李琳芳无所适从的样子。
因为从前在家里时,他从没见过他爸这样。
许杨德看见裴昼隐,眼睛顿时一亮,笑着道:“裴先生,您来啦?”
裴昼隐颔首。
许杨德十分有眼色,立刻拿了个椅子过来,“裴先生您坐。”
裴昼隐没动,摁住了许昭宁的胳膊,言简意赅,“你坐。”
经过昨天的教训,许杨德这次不敢再随意置喙两人的相处模式。
在他的处世经验中,许昭宁这时应该再把椅子让回去。
可许昭宁一点也没客气,让坐就坐下了,还理所当然地指挥,“我想坐我妈妈面前。”
许杨德愣着,不知道该不该动。
还是裴昼隐的助理立刻将椅子放在了病人的病床前。
裴昼隐牵引着许昭宁,“来。”
在李琳芳面前坐下后,许昭宁的鼻子立刻酸了。
李琳芳说话还很困难,布满老茧的手覆在了许昭宁的手背上,轻轻拍着他安抚,指尖在他手背上写字。
[妈没事,别哭。]
许昭宁擦了擦眼泪,语气带了点劫后余生的埋怨,“你不舒服了不知道休息休息?非要去干什么活,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李琳芳张了张嘴,手一笔一划写:[没事。]
这时,许杨德插嘴,“昭宁,你妈好不容易醒了,别这么跟你妈说话,让人家裴先生看笑话。”
许昭宁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往常最不客气的人就是他。
助理这时道:“许先生,裴先生的条件是,让你们好好照顾李女士,并不包括小许先生。”
“啊?”许杨德懵了一下,可算是明白,这个姓裴的处处对他大儿子例外,“哦哦。”
许昭宁问:“什么条件?”
助理道:“裴先生身为资助人,有权利了解被资助者的家庭条件、性格人品,也有权利撤回资助。”
许昭宁心领神会。
他说今天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原来是怕裴昼隐给的钱没了。
许昭宁扯出个讽刺的笑。
换成平时,他或许会有对裴昼隐插手太多的恼怒,可出了事,才发现原来狐假虎威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金钱的力量,也是权利的滋味。
许昭宁道:“去打盆水,我要给我妈擦擦脸。”
许杨德下意识道:“都住院躺病床上了,擦什么脸?”
许乐逸悄悄拽了他一下。
许杨德对上裴昼隐的视线,裴昼隐没什么表情,但哪怕是平平静静站在那里,周身也有一股恐怖的威压。
他穿的衣服平整适宜,上面没有任何不小心揉搓出的皱纹,从领带上的夹子到袖口,无声中透出低调的矜贵。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小儿子莫名其妙的资助,恐怕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种阶层的人。
他这个大儿子,到底哪里认识的这种人?
许杨德跟钱没仇,七寸让人捏着,只能收敛平日的脾气,赔着小心。
“乐逸,去给你妈接盆水。”
许乐逸闷头去找盆。
李琳芳不淡定了。
她使劲在许昭宁的手上写字。
[乐逸怎么能干活]
[妈不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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