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往脸上刻字,光一想就叫人汗毛倒竖。”
许楼舌头打冷颤,边说盛了一碗白粥端到陆蓬舟面前,“你这右掌心伤的重不能用筷子,只能委屈你喝这清粥了。”
陆蓬舟谢道:“又劳烦许兄照顾我。”
“眼下我可巴不得能照顾你,”许楼抬眉笑道,“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旁人求都求不来,说不准哪日陛下就爱屋及乌,赏我做个什么官光宗耀祖。”
“我若真有那么大面子也罢了。”陆蓬舟郁闷吹着碗里的粥,“陛下从不跟我提及政事,我更不敢妄议。”
许楼奇怪问:“你一进殿就得半日才出来......不谈朝事,那陛下平日都同你说什么。”
陆蓬舟一窘,忙埋下脸凑在碗边喝下一口粥,出言掩饰道:“说些寻常话哄陛下欢心而已,若说不好便挨打挨骂,瞧我这伤便可知。”
许楼长长哦了一声,同情道:“怪不得一见你不是添了新伤就是病恹恹的,原有这般苦楚。”
“不过在这宫里也就许兄愿同我多说些话,往后若是有机缘,我定在陛下面前举荐许兄。”
“旁人都空口白牙说你凭脸得宠,本公子才不屑的跟那些人一样,心眼脏的很。”许楼豁达一笑拍上他的肩,“依我瞧着舟弟纯良至诚,陛下乐意召见你不奇怪。”
许楼的话还没说完,陆蓬舟就跟踩到针一样从木凳上跳起来,躲开他的手。
“怎么了你这是?”许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脚......我的脚抽筋了。”
陆蓬舟胡乱寻了个由头敷衍许楼,担惊受怕向四周瞟了几眼,连屋顶的房梁上都看了两回,确定没人才舒了口气,端着碗坐到许楼对面。
“你脚抽筋,看屋顶做什么??”
陆蓬舟尴尬咳了一声,“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许兄日后只说话就是,千万勿要碰我。”
“啊?嫌我的手脏?”许楼奇怪的挑起一边眉头,两只眼一只瞪大,一只眯着诧异瞧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是。”陆蓬舟忍俊不禁捂脸,“许兄就当我生了怪病,我不想不当心害了你。”
许楼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两人往嘴里塞着饭,又有几人捧着一小壶酒进了值房,是今早宫门前酸言酸语那几人。
眼见着接连有人受了责罚,几人心里哪里能不慌。
“陆大人。”一人卖着笑脸在桌边坐下,斟了杯酒小心推到陆蓬舟手边,“今日我等言语中有些不妥,还望陆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这杯酒权当我等向陆大人赔罪,陆大人伤了手,此杯随意,我等先干为敬。”
陆蓬舟自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淡笑端起酒盏和几人客气碰了一下。
一时推杯换盏,几人围着他吹嘘拍马。
“郑珪这蠢货,学谁不好学陆大人,如今一头撞死狱里自食苦果。”
陆蓬舟一惊:“他死了?”
“他害的整个郑氏遭祸,又被陛下赐了黥刑,哪还有颜面活着。”
听见郑珪转眼死了,陆蓬舟并笑不出来。
陛下他怎会不知侍卫府的歪风邪气,这样大动肝火不过是为杀鸡儆猴。
这条人命和郑氏一族的怨恨却要算在他的头上。
陆家年后辞官回江州,到时成了一介庶民,怕是要遭人报复,难有安宁。
“陛下刚又命了人去监房中给张泌传旨,这桩事就是由张泌那句话才挑起来的,不知陛下又打算怎么发落他呢。”
陆蓬舟一听噔的一声将碗放下,为这桩事弄出一条人命本就让他心中难安,如何也不能再搭上一条人命。
张泌那句话也没说错,他眼下是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
陆蓬舟一路火急火燎行至殿门前求见,陛下正在殿中用膳。
禾公公心眼伶俐将殿中的宫女太监支出殿外,在外头将殿门紧闭,独留二人在里面。
“难得不用朕召你过来。”陛下见他跪着直喘粗气,笑津津道,“这是急着见朕走成这样的。”
“卑职......是想求陛下的恩典。”
陛下闻言谨慎皱了下眉:“朕今儿已赏了旨意保你陆氏无虞,这是还想向朕讨什么。”
“卑职听说陛下命人去监房给张泌传旨,不知可是要降罪于他。”
“他在宫门前含沙射影,引得人言纷纷,朕自是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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