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嬷嬷却没注意这边暗波流动,推着流云上前,“快给王爷倒酒。”
流云听话地上前端起酒杯为纪兰舟斟满酒,柔媚道:“王爷,请。”
纪兰舟并未抬手接起酒杯,而是微笑着说:“嬷嬷既然知道本王的正君是武将出身,也当知道本王惧内的很。”
流云端着酒杯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咬着嘴唇求助似的看向嬷嬷。
嬷嬷一愣,暧昧地笑道:“反正今日正君不在身侧,王爷来都来了何不趁此机会好好享乐一番?”
纪兰舟不禁挑眉。
这是要让他当着景楼的面不讲男德?
再看景楼的脸已经黑得像从碳火中撩过似的,纪兰舟觉得可爱又好笑。
他轻笑一声,说:“看来嬷嬷是懂欺上瞒下的。”
“王爷说笑了,”嬷嬷以为纪兰舟在夸她,“今日王爷来教坊的事谁都不提及,正君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
纪兰舟眯起眼睛问道:“怪不得嬷嬷从未提及翠梅有两个熟客,若是本王不亲自查看名册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
嬷嬷脸色一僵,手忙脚乱地跪倒在纪兰舟面前。
“小的不敢欺瞒,实在是教坊的姑娘太多没法儿一一顾及到啊!”嬷嬷声嘶力竭地哭嚎。
一众妓子见状也敛起嬉笑,慌忙随着嬷嬷地跪下。
隔断中的气氛异常沉重,与楼下欢快的乐曲声形成强烈的反差。
胡良和马标都黑着脸尴尬地坐在位置上。
纪兰舟则云淡风轻地给自己和景楼各倒了一杯茶。
他抿了口茶,说:“嬷嬷不必紧张,本王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是……”嬷嬷怯懦地点头。
纪兰舟晃着茶杯说:“来吧,先和本王说说魏公子和孙秀才的事儿吧。”-
教坊各处都有穿着斑斓服饰的貌美男女凭栏而坐。
主楼内乐曲声和谈笑声交织,偶尔几声暧昧的呻吟和低喘更让楼内的气氛旖旎。
进出这里的客人无一不是来寻欢放纵的,但有些人单纯只为满足肉|欲,而有些人则会在一片淫|乱中忽然找到真心。
京城皇商魏公子是前者,饱读诗书的孙秀才便是后者。
“嬷嬷的意思是魏公子不过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哄骗翠梅。”纪兰舟搓着杯口说到。
嬷嬷点头说:“魏公子家底殷实,来教坊玩也不是一日两日。他男女不忌玩腻了便换一个,在教坊里不是什么新鲜事。”
听起来魏公子就是会哄人的普通海王,既然在教坊混迹这么久想来名声也早就传遍了。
纪兰舟朝旁边跪着的一众妓子求证道:“你们当中可有人认得魏公子?”
一个小姑娘战战巍巍地向前爬了两步,俯下身子说:“回王爷,魏公子曾有一月留宿奴家的房中。”
“他可曾说过要为你赎身?”
姑娘凄惨地一笑,说:“赎身这话教坊贵人大都会说上一说,早就没人信了。”
纪兰舟同情地叹了口气,又问:“他可曾带你出过教坊?”
“不曾,”姑娘摇摇头,“魏公子讲究的很,教坊男女出身低贱会污了他的马车。”
“那……”
纪兰舟犹豫了下,问道:“行房时他可曾对你用过暴力,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姑娘一愣,脸颊微红地摇头:“床笫之事上魏公子还是温柔的,也不曾为难过奴家。”
看来基本可以排除魏公子的嫌疑,纪兰舟便挥手让姑娘退下。
“王爷,可还要提魏公子问话?”胡良问道。
纪兰舟点头说:“辛苦胡大人派个人去府上问问翠梅遇害当日魏公子在何处吧,若是他有人证就不必羁押了。”
“是。”
“王爷,”嬷嬷在一旁扭捏地说,“小的斗胆,想着那个孙秀才应当也不是凶犯……”
纪兰舟挑眉,问道:“嬷嬷为何如此笃定?”
嬷嬷皱着鼻子支支吾吾说:“因为……”
还未等她说完楼下便传来一阵骚动,惊叫声和杯盏破碎声陆续传来。
纪兰舟转过身倚着矮栏朝楼下看去。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文弱书生打扮的男子举着酒瓶跌跌撞撞地推倒一排花篮。
那书生醉的东倒西歪,嘴里不断高升吟着诗句:“素手相携,行入兰房……”
周围的人像见到瘟疫似的避之不及,纷纷嫌恶地躲着他走。
纪兰舟皱起眉头,瞥见书生手中握着一块绣着樱桃的粉色帕子。
“灯灭茶凉,闺房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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