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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园。
林蕴坐在镜台前,打着哈欠看如意给她梳头发。
昨日她吃完饭倒头就睡,在公堂上担惊受怕,又硬撑着演讲了一场,她这病好没多久的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
如意手上梳着头,嘴翘得可以挂个油壶:“昨日小姐那般惊险,却不带我和时迩,连袁嬷嬷也不带,留我们三个在家中担惊受怕。”
林蕴乐意哄小姑娘,她打开妆盒,看到姹紫嫣红开在妆盒里的绢花,它们做工精细、栩栩如生。
林蕴手掠过柔软的娟瓣,最终拿出朵粉色蔷薇绢花,抬手往如意头上一插。
“你们昨日在家担心我,也实在是辛苦,担心之余还不忘给我筹备了丰盛的晚餐,你们做得很好,所以奖一人一朵小红花。”
说完,林蕴又从妆盒里取出一朵蓝色绣球、一朵黄色秋菊,林蕴一手拿一朵,眼疾手快地分别插到了袁嬷嬷和时迩头上。
时迩感觉像是戴不惯花,这朵花把她封印了似的,浑身僵得很。
袁嬷嬷脸发红,像是臊的:“我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能戴花呢?”
如意笑得眼睛都弯了,嘴上娇滴滴地嘟囔着:“小姐就知道搪塞我们,还有这是三种颜色呢,哪里都是红的呢?”
自然是因为小红花意义不同,但林蕴又无法解释,只说自己刚刚嘴快说错了。
林蕴看着三人戴着花,好似都精神许多,她从妆盒里捞出一朵大红色的牡丹绢花,往自己头上一别。
嗯,昨日她也表现很好,也值得一朵小红花。
等安抚好家中这三个,林蕴叫了钱大来见:“你的武师父,我已经让管家去请了,不过寻到合适的,可能要两天。”
钱大说他不急:“师父来之前,我会一直好好练基本功。”
林蕴说:“行,等你今日基本功练完,带我出去一趟。”
“二小姐想去哪儿?”
“铁匠铺。”
***
宛平小县城在皇城西边,钱大以前来过不少次,赶车赶得一点没走冤枉路。
林蕴坐在马车里,虽然一人送了一朵花,但好像没有抚平如意她们对林蕴安危的焦虑。袁嬷嬷、如意、时迩和林蕴四个人待在车厢中,显得宽敞的空间都有点挤。
如意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问:“小姐,我是不是挤到你了。”
林蕴色令智昏:“没有,离得近暖和。”
除了马车里的几个,外面还骑马跟着一个陆暄和,他听说林蕴要来铁匠铺,专程来看热闹。
等到了铁匠铺,铁匠铺才是真正的暖和,烟火气十足,还搭配着“铛铛铛”的敲打声,“呜呜呜”的拉风箱声。
正打到关键时刻,不好停手,林蕴本想等一等,但陆暄和自告奋勇,接过铁匠手里的活儿,干得像模像样。
“儿时想自己造一把剑,学过两手。”
林蕴称赞了陆表哥几句,提供完情绪价值后,与铁匠说她的要求:“做一些镰刀和锄头出来,用熟铁铸锄头和镰刀,然后刃口熔一层生铁。”
方法古怪,但这官家小姐出手阔绰,看在银钱的份上,他照做就是。
铁匠问林蕴要做多少?
林蕴:“越多越好,你一日能做几把?”
“平时生意还得做,我一天最多能打四件,不论是锄头还是镰刀都行。”
林蕴知道在纯人力的条件下,这已经够快了,她说:“那我先找你打两天,后日我来取,就四件锄头,四件镰刀。”
林蕴付完定金,问陆表哥:“你是在这儿多玩一会儿,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陆暄和:“……”
说得他好像单纯喜欢玩儿,所以跑这里来打铁。
带上已经玩尽兴的陆表哥,林蕴都往外走了,突然想到什么,扭回头去问:“今日可有人找你打我这样特殊制法的锄头和镰刀?”
铁匠已经重新拉起风箱,噪音之下有些听不清,他停下手,问林蕴刚刚说什么。
林蕴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得到了一个她并不意外的答案。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种造农具的办法。”
悬着的心还是狠狠砸在了地上,这意味着昨日去看官司、口口声声要试试新法农具的百姓们,一个也没来。
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林蕴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吃一堑长一智,靠地吃饭的百姓还是不能信任她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也正常,
这几日袁嬷嬷一个时辰的课,不再教些女红女工,而是谈到了管家。
知道一个当家主母管理的田产数量达到十万亩,林蕴咋舌。
比起对自己富裕的沾沾自喜,从小就是无产阶级的林蕴只质问:我们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田?从哪儿来的这么多田?”
袁嬷嬷说是积累,但她描述的积累过程,在林蕴的耳朵里翻译成“剥削”。
风调雨顺,农民的日子才好过。但每逢流年不利,收成不好,农民如果不想饿死,那就要借贷,借贷还不上就拿田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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