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叫福神的家伙?”
“嗯嗯,他就在这里。”
野梅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就连目光也向下移动着。用于典礼的白色羽织勾出了丝线,染上了尘埃,但依然能看清它原本的高贵模样。
平平的胸膛上什么也没有,但他指向的是更加深入的存在。就像人必须要打开第二层眼睑,才能够看见古老虫类生存着的世界。
直毘人捋了捋自己上翘的胡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想也未想便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
“90年出生的?”
野梅摇摇头,指正道:“是89年。”
直毘人“哦”了一声,“看来是你的年纪比较大呢。我家的小儿子直哉,是第二年下半年出生的。”
野梅对这个老人家里的事不感兴趣。其实想想也知道,家主们除了正妻外,还有许许多多没名分的小老婆,儿子,女儿,像一根藤上的葡萄串那么密密麻麻。
话题又转回了看不见的福神之上。
“那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野梅的表情中溢出了些无语,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摩擦着,像是在模拟一个小人在山峰上爬上又爬下的过程。
他像是在说什么梦话,其实每一次,野梅都用很温和的语言去形容这些东西。
“很安静,就像是一朵不开的花……只有你向它许愿,它才会打开花瓣,回应你的声音。”
“但是它总是要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
福神从他身上拿走了什么呢……是正常的精神吗?除此以外,野梅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残缺的部分。
禅院直毘人当场就要进行愿望的交换,来证明这不是谎言,而是真切存在于世界上的——真理。
禅院直毘人说:“给我一个苹果。”
时间保持着诡异的安静,野梅的双眼瞪得很大,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毘人又开始回忆由术师北方提交的记录,他改变了说辞。
“加茂野梅,给我一个苹果。”
诅咒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拥有特定的逻辑,特别是记录在册的假想咒灵们,“山村贞子”若要出现,就必须符合“观看录像带——接到电话——时间来到第七天”这一固定的流程;“厕所里的花子”则需要满足“在午夜进入女厕所,从第一扇厕所门开始敲击并提问:花子在这里吗?直到敲开第三扇门”,花子就会出现并带走敲门的人;“狐狸阶梯”则需要怀揣着愿望的当事人在夜晚踏上本不存在的第29级台阶,这样一来,传闻中的狐仙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随着直毘人的话语落下,一颗光滑而闪亮的红色苹果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接踵而至的是一道风刀,被称作是最快的咒术师的禅院直毘人分明看见了那刀锋一样的东西,也躲开了,可他的耳朵还是掉了下来。
看来这是必中的效果。在拾起自己的耳朵后,直毘人得出了这个想法。他当即起身离开了,毕竟他还不想失去一只耳朵。
野梅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想跟在对方的后面,可禅院直毘人却拦住了他。
“你也要去医所吗?”
野梅歪着脑袋,他的眼皮上下挪动着,看起来有几分心虚。
“我可以回家了吗?”
禅院直毘人把耳朵压在平整的切口上,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回家去吧。”
另外的事他早已成算在心。
野梅仍然踩在门槛上——他似乎是觉得这样能够看的更远,眼前是一片树深草杂的荒山,入眼之处看不见一丝一毫城市的踪迹。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他回过头去想要问问其他人,可身后的建筑已经消失不见。这设置了结界的总监部,只允许咒术师们的出入。非术师、普通人,甚至无法窥见它们的存在。
空荡荡的山野中,麻雀扑地一下离开了树枝。野梅向后触探着,却只摸到了一片空空,他原先所在的建筑物似乎压根就不存在,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野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朗尼的名字。
咒物储藏室内,利用符咒与咒术束缚着的玩偶像是失去了生机。它的脑袋里咕涌着什么,肉粉色的一角成功地从玩偶的缝线里钻了出来。
第28章第28章鬼铃
东京,荣光国中。
“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要回到我父母身边去。
藏在人们心中、促使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出谎言的,恐怕就是魍魉吧。”
当夏油杰沿着栽满柚木的人道行走的时候,他的同班同学桐生念出了小说读本上的尾言。他所阅读的正是如今流行的悬疑小说,继封笔四年之后,伊藤流水又推出了自己的全新力作《魍魉的伪证》,一经上市就印刷超过一百万册。是名副其实的悬疑天王。
杰对于这种小说并不是很感兴趣(普通的家长也不太支持孩子们过早阅读这些书籍),平日里,他会浏览一些科普文摘,但耐不住桐生每天都要和他报备小说中的内容。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对伊藤流水的系列作品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位作家的小说里有永远都逃不开的三要素:宗教、女神、房间,就像是沉重的船锚一般永远安置在他的文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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