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眼前的祈泽看了半晌,忽然轻笑一声:“哭什么?”
祈泽吸了吸鼻子,张了张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他所有失去意识的时刻都有了记忆,他终于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经历了什么。
但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原本就深入骨髓的爱意,双倍涌入了他的心底。
一边是卑微克制,一边是占有献祭。
二者撕裂纠缠,最终汇聚成他眼角的那一滴泪。
忽然,温柔的指尖抹去了那一滴眼泪。
祈泽浑身一颤,眼中的朦胧散去,终于看清了苏殷。
苏殷笑着又问一遍:“哭什么,你刚刚说要的,还要么?”
祈泽猛地睁大眼睛,耳尖瞬间变红,却没有害羞地移开视线,反而用力点了点头:
“要!”
“然后呢?”苏殷勾着嘴角问。
祈泽一愣,浑身发烫,他咬了咬下唇,俯下身,极为大胆地啄了啄苏殷的唇角。
他将嘴唇移到苏殷的耳边,哑声道:
“陛下,祈泽爱您。”
苏殷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
“那你让我开心呀……”
*
悬崖底的天色暗得很快,大片的阴影让整个洞穴变得昏暗。
而正是这种昏暗,让祈泽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苏殷的面前,在苏殷的目光下,又褪下一件衣服。
他光裸着上半身,他浑身发烫,他兴奋而又羞耻。
苏殷勾着嘴角:“真乖。”
祈泽耳尖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他拥有了另一个人格的记忆和性格,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主人格的克制和胆怯又让他微微发抖。
这太冒犯了。他想。
就是要冒犯一点,陛下才会喜欢。他又想。
苏殷直勾勾盯着他,只觉得现在的祈泽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诱人。
果然,这才是她完整的小可爱。
矛盾,而又完美。
在她灼热的目光下,祈泽缓缓解开了身上最后的屏障。
在最为原始的悬崖底,他以最纯粹的模样,向自己的神明袒露一切。
苏殷冲他勾了勾手指,他便着了魔一样走过去,弯腰亲吻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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