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说完,整间屋子诡异地沉默了会儿。
李昭容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诸如“可怜女子上门怒斥负心汉”、“新婚不久外室得意登堂入室”、“悲苦正妻含泪空守新房”之类的戏码,可随即又觉得不对。
邢焱应该不会做这种瞒着正妻偷偷在外面置养外室的事。
倒不是相信他的人品,总共相处不过一刻钟的人,谈什么信任?
而是她相信身为邢家主母的贺氏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否则岂不是有辱门楣?
毕竟就连之前邢莹说了些不敬的话,就险些被罚去跪祠堂,可见贺氏对家风要求甚严。
可话又说回来,那姑娘言之凿凿的“邢焱答应养她一辈子”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夏桃劝道:“没准儿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呢。”
李昭容想了想,觉得也是,还是去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只是主仆二人刚准备出院子,晚松院那边就有丫鬟过来禀报,说是贺氏有事让她过去一趟。
李昭容无法,朝夏桃道:“你领着那姑娘去前厅暂时坐一会儿吧,我先去母亲那里,待会儿就过去,让那姑娘稍等。”
夏桃点头,领命离开。
过来报信的丫鬟李昭容认得,是贺氏身边经常服侍的晚雁,在去晚松院的路上,遂随口问道:“母亲可有说是什么事?”
晚雁摇头,面上犹豫了会儿,随即低声道:“太太这些日子身子不太好,心情也差,夜里总是一个人看着账本发呆。”
李昭容蹙眉,还想追问,可晚雁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多说了。
待到了晚松院,晚雁福了福身退下了,她独自一人推门进去,正巧看见贺氏坐在桌前看账。
见她来了,贺氏放下笔,示意她坐。
李昭容瞧见桌上那叠堆得厚厚的账本,再看贺氏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神色,忍不住劝道:“母亲,账本总是看不完的,夜里点灯看太伤眼了,母亲小心身子才是。”
贺氏按了按额角,叹道:“阖府上下数百人口,每日银钱调度若不时时盯着,出了差错,影响的不止是一个院子的事……这也是我让人唤你来的原因。”
李昭容目露不解,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贺氏从那堆账本中斟酌挑了几册递过来,正色道:“你既已嫁过来,也该早日熟悉这些,承州作为长子嫡孙,肩上重担颇多,你身为他的正妻自然也是一样。”
“现下尚且还有我在上面顶着,但等以后……”贺氏顿了顿,继续道,“等以后承州袭爵了,你便是邢府唯一的侯夫人,府内从上到下大小事务都需要你过目,繁多冗杂,所以趁现在多学学,多看看,免得到时手脚慌乱出了差错。”
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提到爵位上去了?
李昭容暗自吃了一惊,委婉道:“还有您和父亲呢。”
按照朝廷一贯的礼制,父传子,子再传孙,所以也该是邢父先继承老侯爷的爵位才是。
再不然,还有其他的叔伯健在,怎么也轮不着身为晚辈的邢焱吧?
“他们……”贺氏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见她目光诧异,收敛了表情,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道,“总归你先学着是没错的,而且,近来我身体不太舒坦,也想多歇息歇息,你就权当帮我分担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李昭容自然应好,心底忍不住有些感慨。
别家婆婆都是恨不得把府中权柄牢牢地攥在手里才好,轮到她却是如此不一样。
自己入将军府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嫁的夫君只见过一面,态度还冷淡一般,可婆婆却是处处真心待她的。
都说嫁对夫君是女子的第二回新生,可她却觉得嫁对婆婆也不差。
仅仅是冲着贺氏,她也想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
见她乖巧答应,贺氏脸色缓和许多,转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她扫了眼,信封上面笔迹遒劲潦草,明显是男子的手笔,便露出疑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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