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容好奇看了眼。
除了经史兵书之外,她竟还在边边角角处发现了几本地方异志杂谈,和邢焱一贯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不过她没忘了来这儿的目的,只略微翻了翻就把书放下了,左右扫了书架一眼。
很快,便在某个格子找到了邢焱信中所说的木匣子,灰扑扑的,但看起来也沉甸甸的。
她眼前一亮,期待地伸手打开,可随即便愣在原地。
入目之内,巴掌大的木匣子里,正静静地躺着几块棱角分明的碎银,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着亮色的光泽,似是在无声嘲笑着自己方才在前厅时的大方。
李昭容:……
她难以置信,将匣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又把匣子翻来覆去地敲敲打打,试图找到譬如暗格之类的地方。
但,没有,这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盒子。
除去刚刚的几两碎银之外,再无其他。
李昭容不信邪,在书房里又仔细找了一通,却再也没找见第二个木匣子,于是又把那封信拿出来逐字看了一遍,极为认真,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僵了僵,视线重新落在了那句“随意取用,勿吝给予”上,终于木然了。
呵呵。
所以,这臭男人自个儿的口袋都穷得叮当响了,跟她充什么假大方呢?
浑身的荷包翻个底朝天加起来还没夏桃的银子多,他是怎么好意思说让她随、意、取、用的?
不对,她刚刚给秦雁的那五十两银子不会拿不回来了吧?!
她还痛快答应了以后每月都让下人送五十两过去。
一个月五十两,两个月一百两,这一月又一月的下去,岂不是个吞钱的无底洞?!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当这个冤大头!
李昭容越想越气,翻来覆去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把临风院里以前总跟着邢焱跑腿做事的捧剑喊了过来,隐晦地提了提。
捧剑老实道:“将军的确每月都会给永井巷那边送银子,有时是我去,有时是将军自己去,已经有八九年了吧。”
似是见她面色不对,怕她误会,又赶紧道:“不过也不单是秦姑娘一个,永井巷里还住着其他人,大多是些从前线退下来的伤残兵士,还有战死兵士们的家眷,将军看他们生活不易,所以照拂一二。”
李昭容闻言愣住,倒没想过这里面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捧剑道:“至于秦姑娘,大概是因为她父亲以前是跟在老侯爷身边的副将,后来伤病去世了,留秦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将军看在老侯爷的份上才多照顾了些吧。”
是这样吗?
李昭容垂目沉思。
可看昨晚秦雁的表现,还有邢焱信上的话,她直觉里面可能还有些连捧剑也不清楚的内情。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还不如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是,她说起那个空荡荡只有几两碎银的木匣子,捧剑诧异道:“不会吧,将军每月的俸禄都是放到里面的,以前将军让我去办事时也是直接从那里面拿银子的。”
李昭容抓住了关键字眼:“俸禄?”
捧剑点头:“每月月初户部那边都会派人送来将军的月俸,除了银子,还有米面,杂用什么的,挺多的呢,朝廷其他大人们家里都是夫人管银子的,将军临走前应该也都告诉您了吧。”
李昭容:“……”
迎着捧剑真诚的目光,她尴尬地笑笑。
可恶!别说是俸禄了,她现在不仅一个子儿都没见着,还倒贴进去几十两!
哦,不对,那木匣子里还是有几个子儿的,三五两吧。
一想起这茬儿,她就气得肝疼。
待捧剑退下后,她想了想,朝夏桃吩咐道:“你让底下人去打听下,永井巷那里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还有,跟门房那边问问,这月可有户部的人上门来过。”
若真是像捧剑说的那般,是为了照顾伤残兵士们和家眷,那五十两给便给了,她也不追究了,但是,以后的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总不能他做好人得了名声,背地里却让她当冤大头吧?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夏桃应声,过了不久回来了,回道:“去打听的小厮说,永井巷那边确实和捧剑说的一样,那个秦雁在那些人里好像也挺能说得上话的。”
行吧,李昭容问:“那门房那边呢?”
夏桃如实说道:“门房那边说,以前户部确实每月都会派人过来,但最近没来过了,说是好像就是从上月将军走的时候就没见到过户部的人来了。”
李昭容闻言不高兴了,更有些烦躁,忍不住心底把邢焱骂了几十遍。
想了想,决定还是写信问清楚比较好,当然,措辞得委婉,她可还没想和人闹僵。
只是提笔的工夫,院子外突然远远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侄媳妇儿,瞧瞧婶婶我带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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