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赏花宴散得格外早。
太子不知为何突然驾到,还似与太子妃起了争执,而后拂袖离去,太子妃在人走后不久,也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在众侍女的簇拥下冷着脸离开了。
邢莹在回府的马车上时,还抱怨说宴席结束得太匆忙,都没能让她与荥阳多聊一会儿。
李昭容坐在一旁“嗯嗯”地附和着,看似专心,实则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方才在东宫里,竟是她从未想过的人替她解了围。
当时,她躲在毫无退路的假山后头,眼看就要被李渊发现,却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不要出声,随后自己主动走出去打消了李渊的怀疑,李渊方才离开。
而李渊走后,那人转过身,顶着一双极有辨识度的琉璃珠似的澄蓝眼睛看过来,正是之前邢雨借画的那位异国画师——乌沙。
和他画笔下诡奇的风格大相径庭,乌沙一板一眼地向她行完礼,才开口道:“微臣奉命在赏花宴上画像,刚好经过这里。”
这话像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令人想不通的是,两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面,李昭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帮自己,心里的警惕并未放下。
乌沙却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只是像汇报公务一样对她揖手道:“太子的事,微臣会传信去颍河,告知殿下。”
李昭容闻言一愣。
如今在颍河,能被称为“殿下”的,只有担了治水一务的弟弟李淮。
宫里知晓当年事情的宫人大都被老皇帝悄悄处理了,所以能知道她与李淮姐弟关系的人,寥寥无几。
而这秘密,显然不是一个从异国他乡来的年轻画师能够知晓的,乌沙开口就说会把她遇到的麻烦禀报给李淮,那就说明……
她忍不住想了许多,但乌沙却不再多说了,似乎刚刚的两句解释已经算是尽到了他的职责,再次揖了揖手便径自走了,没给她追问的机会。
而她在乌沙走后,也没敢多留,寻机避开宫人们的视线赶忙出了东宫,在将军府的马车上等候。
直到刚刚,等到了顶着一脸怨气回来的邢莹。
“邢雨这样也就算了,连荥阳也是这样,最近都不怎么找我进宫玩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不容易能聊两句结果就散席了,真没意思哼。”
邢莹抱怨了一通,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凑到她跟前,说:“说起来,嫂嫂你让我带给荥阳的那个盒子,你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吗?”
李昭容从沉思中回过神,听见后半句,下意识随口回道:“不是西域的一些小玩意儿吗?”
她的那份之前都打开看过了,荥阳公主的那份应该也差不多。
不料邢莹使劲摇头:“才不是呢!只是看着一样而已!”
说着,从袖子里神神秘秘地掏出一个万花筒,在她眼前晃了晃,告状道:“嫂嫂你看,这是荥阳从那盒子里面随便挑了个送我的,就随手一拿都是镶了红宝的!啧啧啧,还有双陆,棋子是蝶贝的,骰子是象牙的,比送咱的烂木头可值钱多了!”
“我就说二婶这个人多少有点势利眼吧!你和母亲以前还非不信我,觉得我小心眼儿,是因为家里的爵位才不喜欢她的,哼哼,这下知道了吧。”
李昭容闻言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孙氏竟然会送荥阳公主那么贵重的礼物。
无论是红宝,蝶贝,还是象牙,即使在宫里也属于比较珍贵的物件儿,就算都是孙氏娘家兄弟送来的东西,可这出手也太豪阔了些。
她记得,之前上月的时候,孙氏分明还因手头周转不济,跟锦绣阁支了几百两银子。
看邢莹一脸“被我抓住马脚了吧”的表情,李昭容犹豫了下,觉得两房之间的关系还是和睦些比较好,于是道:“应该是为了感谢公主对雨姐儿的照顾吧。”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邢莹听见她为孙氏说话,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事地回到了府里,刚好碰见挎着食盒正要出门的邢雨。
这可是件稀罕事儿,毕竟平日里除了邢莹强硬拉人出去之外,邢雨从来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呆在西院里。
李昭容的视线在那食盒上扫过,好奇道:“二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吗?”
没等邢雨回答,一旁的邢莹插嘴道:“她是去看小情郎呢。”
嗯?小情郎?
看邢雨羞涩地把食盒藏到身后的模样,李昭容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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