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才是玄离侍者。此珠非花,乃吾瑶池圣境所育蟠桃仙胎。当年那泼猴搅乱天宫,它受其蛊惑,道心蒙尘,一心只念凡尘俗世,今日吾特来追捕这叛逃的精怪。”
黑衣仙人居高临下,目光如利刃般锁住对方,声音平静:“此珠乃佛祖座前,受无上佛法点化而成。尔等赝品,安敢妄言?”
“受死。”黑衣仙人骤然转身,怒意滔天,法力化作无形锁链,瞬间绞住白衣仙人的十指。
“啊——”白衣仙人发出凄厉惨嚎,指骨寸寸欲裂。
“死到临头,还不招供?”黑衣仙人眼中戾气翻涌。
白衣仙人拼尽嘶喊:“吾才是,真正的玄离侍者。”
“冥顽不灵。”
黑衣仙人趁其心神溃散,猛然拿出一面光华万丈的宝镜:“便让这照妖镜,现出你的原形。”
躲在云霭后的孟悬黎惊骇捂唇,镜光所及之处,那白衣仙人,竟化作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精。
她心胆俱惊,转身欲逃,却被那黑衣仙人瞬息察觉。
“你这明珠,还想往何处逃?”
黑衣仙人袖袍一挥,一股狂风瞬间将孟悬黎卷起。
无边的窒息汹涌而来,在意识湮灭的尽头,孟悬黎仿佛攀住了什么。她用尽力气向上抱去:“不,仙人,我不是明珠。放我走,我真的不是。”
“姑娘,姑娘……”一个女子声音穿透梦境,将孟悬黎拉回现实。
孟悬黎悚然睁眼,两行泪水流下,如同死水,毫无生气。
沉璧强忍心酸,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姑娘醒了?可觉得哪里不适?”
“你……是谁?”
孟悬黎浑身冰冷,惊恐地向床榻深处蜷缩。
她大口喘息,双手急切地摸索着身下的被褥,枕头的纹路——是她的闺房。
她没死。
她还活着。
“奴婢沉璧,是老爷新拨来伺候姑娘的。”沉璧连忙回话。
孟悬黎的泪水瞬间涌得更凶,声音破碎:“丹若他们,是不是……”
记忆涌入脑海,归家途中,骤然出现的蒙面人,劫持的马车,颈后的剧痛,再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与束缚。
那蒙面人,究竟是谁?
后来发生了什么?
无边的黑暗让她恐惧,不敢闭眼。
沉璧见她惊惧,连忙给她擦眼泪:“是。那日老爷久候姑娘不归,心急如焚,特命奴婢带人寻找。万幸,最终在郊外寻到了姑娘。”
她刻意隐去了国公府的痕迹。
孟悬黎愣住:“你……会武功?”
“是。”沉璧眼神坚定,“奴婢自幼习武,日后定当竭尽全力,护姑娘周全。”
“至于那劫掳姑娘的恶徒。”
她语气转冷:“已被官府擒获。据查,是个流窜江湖,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他是见姑娘衣着不凡,起了歹心,想绑了姑娘勒索孟家钱财。”
“嗯。”孟悬黎擦去泪水,声音沙哑,“稍后,烦请你支些银子,厚恤那枉死的马夫家小。”
“至于丹若。”她喉头哽咽,“她家中已无亲眷,你寻个风水好些的地方,让她入土为安。”
“姑娘昏迷了七八日,身子虚弱,这些事奴婢自会妥善料理,姑娘切莫再劳神了。”
沉璧轻声劝慰,小心将她扶起,让她倚靠在松软的引枕上:“奴婢去给姑娘端药来。”
“屋里太黑了……”孟悬黎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点盏灯,好么?”
此刻窗外雪光映照,屋内一片清亮。沉璧闻言一怔,只道她昏迷初醒,神思混沌,便柔声应道:“姑娘先用些汤药,奴婢稍后便去点灯。”
孟悬黎蹙紧眉头,张开嘴,忍着苦涩将药汁饮尽。
药碗撤下,屋内重归寂静。
孟悬黎静静地“坐”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越收越紧。
孟悬黎茫然地伸出手,在虚空中摸索了一下,指尖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她攥紧被角,声音带着绝望:“我的眼睛,莫不是,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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