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心亭回房间,黎言跟行礼都不在里面。拿手机一看,果然看见他不久前刚给自己发了信息说先下楼了。
陆昀初走到酒店大堂还是没看见人,只看见暂放在沙发边的行李箱,他敲了敲前台桌子:“你好,请问刚才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
工作人员虽说这几天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但这么近距离的问话还是让她激动地心跳加速:“他、他刚才被陈老师叫走了。”
陈老师?哪儿来的陈老师?
陆昀初耐着性子问:“哪位陈老师?方便告诉我名字吗?”
“陈岁年老师。”工作人员指了个方向。
陆昀初笑着点头道谢,刚走过去就看见树丛里隐约的身影。
陈岁年朝黎言伸出手,掌心上放着的是朵蓝白色的蝴蝶兰。
陆昀初这个角度看不见黎言的反应,但陈岁年脸上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熟悉这种表情,在每一场他演绎过的示爱戏码里。
陈岁年嘴巴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陆昀初握着树干的手下意识攥紧,直到尖刺扎破手掌他才啧了一声松开手。
他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烦躁是生气黎言背着自己同意跟别人私下见面,还是因为自己的所有物竟然有人敢惦记。他眼神逐渐沉下来,落在陈岁年身上看了片刻,冷着脸掉头就走。
金鱼草从边上躺着两只小黄猫抱团取暖,就挡在陆昀初跟前,他经过的时候没注意差点踩了上去。
他从小就对宠物没耐心,心急气躁下正要一脚踢过去,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看它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冷哼一声,随手把外套扔在它们身上。
他径直走出大门叫了辆车,直接去了机场。
手机是十几分钟后开始亮起一个又一个的未接来电。
陆昀初扫了眼全是黎言打来的。
他冷冷扣上屏幕,任手机响翻了天他都懒得看一眼,几个电话不接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时间点的机场人不多,他在候机室点了杯咖啡,直等登机截止前最后几分钟才看见黎言拖着行李箱轻喘着从门口进来,看见他的瞬间明显松了口气。
几步跑上前,语气还没平稳下来:“小初,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昀初走的时候没经过前台,他问了半天都没人看见。酒店安保系统完善不会出事,他就猜会不会是陆昀初找不到自己先去机场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你有时间听我讲话吗?”陆昀初戴上口罩不想理他,跟着队尾排队登机。
黎言看着他拒绝沟通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把外套脱下披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又是哪里让陆昀初不高兴了,但陆昀初不想讲话,他也不能问出东西。
从他认识陆昀初那天开始他就体验过这位小少爷的急躁脾气,只是以前他都能对症下药给人安抚下来,但这两年也慢慢觉得力不从心。
他知道陆昀初上升期压力大,平常也都尽可能顺着他,哪怕是他大晚上想吃几十公里外的芝士蛋挞自己都会熬夜开车去帮他买。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走到了现在天天吵架冷战的地步。
他们已经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黎言总会怀念以前的日子,刚开始的他们蜷缩在狭小的出租屋,舍不得买两个烤红薯就一人一半掰着吃。
红薯不甜,但够暖和。
记得大学上心理课的时候教授说过,不合适的鞋子穿在脚上,鞋会变形,人也会痛。
小了磨的痛,大了摔的痛。
黎言当时不置可否,觉得能靠磨合解决这些问题,现在也有些动摇了。
只是人都贱,舍不得的东西总想着能拥有一天是一天。
从下飞机到回家,俩人谁都没说一句话。
陆昀初躺在沙发上等人做饭,看见吧台上摆着的蝴蝶兰怎么看都觉得晃眼,从酒店延续来的无名火让他上前几下拔出花全部折断扔进垃圾桶。
扯一株就想到陈岁年那张脸,手上动作越发粗鲁,几下就把吧台上搞得一片狼藉。
等黎言端着面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湿漉漉的台面和塞满花盖不上的垃圾桶。
“吃饭了。”他沉默了会儿,半蹲着把掉在外面的花瓣捡起来,“好好的花怎么都扔了?”
“扔个花我都不能做主?蝴蝶兰对你意义很大吗?”陆昀初冷冰冰地抬起眼。
黎言摇了摇头:“我无所谓,只是上次去花卉小镇你说你喜欢。”
“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陆昀初道,“我喜好变得很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言听到这竟然笑了笑,笑容却看不出情绪。
也是。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再清楚不过了。
清理完台面,黎言又找了几株没那么艳丽的花插回花瓶,看着垃圾桶里的蝴蝶兰突然想到什么,正要转头跟陆昀初说,结果刚喊了声,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昀初看都没看来电信息直接挂了,抬头看向黎言:“什么事?”
“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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