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亭心里纠结万分,走着走着,突然有人从后伸手推了她一把。
她心中一惊,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今日湖畔没有人,苏玉融出门时打听过,那群夫人们都在花园里闲逛,她才放心地跑到湖边玩。
苏玉融闲来无事,拿了几把剪刀,正坐在亭子里教几名丫鬟剪纸玩,她手巧,简单的红纸在她手里能变出许多花样,小丫鬟们围着她,看得津津有味。
“二少夫人好厉害,这兔子就和真的一样!”
苏玉融手里拿着剪刀,刚剪完一只正埋头吃草的兔子,大家便惊呼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笑容腼腆,脸颊微红,“没有很厉害啦,我教你们,很简单的。”
小丫鬟们各自拿了一把剪刀,学着她的模样在纸上比划。
突然,不远处的湖泊传来哗哗的水声,隐隐约约还有人在呼救。
苏玉融手指顿了顿,抬头聆听。
“救命!救……命。”
只刚听清,她便放下剪刀冲了出去。
“二少夫人!”
贺瑶亭费力地在水中扑腾,脚下鹅卵石湿滑,她又是心神恍惚,方才不知被谁推入水中,连人都看不到。
听到动静赶来的下人惊慌失措,又不敢大声喊,苏玉融到的时候,岸边几个小厮面色为难。
“救……救命!”
贺瑶亭不会水,突如其来的落水让她惊恐万状,拼命挣扎,呼救的时候,湖水却瞬间灌入口鼻,窒息感扑面而来。
“怎么不救人?”
苏玉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脚底板的伤口痛得要死。
小厮们面露难色,有一人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奴婢们不敢,已经去唤会水的婆子来了。”
苏玉融往水里看了眼,贺瑶亭已经呛了好几口水。
“等会水的婆子来,人都要死了!”苏玉融皱眉道:“男女有别难道还有人命重要吗?”
大家不敢说话,二少夫人往日看着都像个鹌鹑似的,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模样。
苏玉融顾不上脱掉外衫和鞋子便纵身跳入湖中。
她自幼在雁北长大,那里虽不临海,也不如江南地区河流繁密,但苏玉融为了捞水草喂猪,还有下水处理杂物,是识水性的。
她奋力游到贺瑶亭身边,从后面抱住她,防止惊慌失措的贺瑶亭把自己也拖下去,苏玉融常要扛重物,还要拉堆满猪肉的板车,本就力沉如牛,贺瑶亭一个闺阁长大的贵女根本比不上,想要挣扎也被苏玉融抱得死死的。
几个反应过来的小丫鬟急忙伸手去拉。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拖上岸,贺瑶亭呛了水,仆妇们赶紧施救,没多久贺瑶亭吐出了脏水,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看到浑身滴水,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苏玉融,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巨大的后怕霎时溢满胸腔。
苏玉融一与她对视,便猛然一吓,心虚地低下头,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对、对不起……”
她站了起来,不待贺瑶亭开口便忙不迭逃跑了,好像生怕会被骂一样。
贺瑶亭被丫鬟婆子簇拥,一边咳,一边看着跑远的身影,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怔愣。
“娘子前几日刚淋过雨,眼下又跳水救人,虽然快入夏了,但这湖水也凉呀。”
回到院子,青釉忍不住念叨,嘱咐其他小厮去烧热水。
“没事,不要紧的。”
苏玉融搓了搓手,“我身体很好,很少生病。”
莫说春夏时下水救人,她小的时候,冬天饿得发晕,还要下河凿冰抓鱼吃呢,这点寒算什么,苏玉融早就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
下人烧完水,苏玉融洗完热水澡,便又活蹦乱跳的了,就是脚底没有痊愈的伤口泡了水,隐隐有溃烂的趋势,丫鬟给她重新上药的时候,苏玉融差点疼哭。
天黑后,苏玉融刚要睡,便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她一开始以为是虫子,没有当回事,闭上眼睛没多久,敲门声更大了些。
苏玉融坐了起来,“谁啊?”
外头没有声音。
她起身下榻,走过去轻轻拉开房门。
昏暗的夜色下,贺瑶亭站在门外,听到开门声时瑟缩了一下,又强装镇定,倨傲地抬着目光。
苏玉融一愣,“五、五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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