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演武场,先前虚境撕裂的空间被修复得完好如初,白玉台上歧奴的血迹都被洗刷干净,流转的符阵在四周环绕运行,一片流光,让人几乎忘了这里曾经有一场血战。
“时辰将近,点到名的修士上前一步。”
高台大树下,太初宗弟子拿着卷轴,一一核对名号。此刻到场的修士,大多是在虚境没有受伤,或修养好大半的弟子,队伍末尾,谢怀瑜打了个哈欠,眼底青黑。
大约扫了一眼,参加大选的修士只剩六十左右。望初站在另一边,神色看起来亦憔悴不少。
同病相怜的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这两天关于天灵根的一切都被反复、不同的人询问打听,其中和谢一接触较多的谢怀瑜和望初是众矢之的。
“望初。”
“谢怀瑜。”
“在。”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怀瑜立马上前一步。最后一人点完,太初弟子合上卷轴,扬声:“各位修者稍等片刻,具体考核待半柱香后。”
待太初弟子离开,台下瞬间一阵切切察察的讨论声。
“什么考核,竟还要等?”
有消息灵通者小声道:“听说最后的考核有璇霄仙尊的参与……”
“璇霄仙尊不是从不参加拜天游考核?”
“前些日子的天雷到底是……”
靠在树上,谢怀瑜又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对考核天雷什么的一点也不在意,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戏演好。
不知道斛玉怎么样了。
这些天,那些从虚境出来的修士们看到谢怀瑜,都绕着走,他们心虚,谢怀瑜也不屑于同这些白眼狼为伍。等到拜天游结束,他更不用和这些人产生交集。
头顶有些响动。
几片叶子掉了下来。那叶子光亮新鲜,不像是自然掉落的。
谢怀瑜疑惑抬头。
巨大的梧桐树,叶枝错落间,一只纤细的小腿正在树中央微微晃荡,细碎的光落在他的衣角,荡起一片涟漪。
谁?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谢怀瑜胸口忽然砰砰直跳,还没等谢怀瑜细看,那人竟直接向下轻轻一跃,落在了众人中间。
“……”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谢怀瑜喃喃:“不是吧……”
死寂的人群中央,斛玉拎着自己的弓,缓缓转身。
像是没看到周围人见了鬼般煞白的脸和心虚带来的惊恐,顶着谢一的面容,斛玉挑起唇角,打了个招呼:
“各位好啊,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从这些幸存者的脸上划过:“……我要债来了。”
第18章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台下,引起一片骚动,洛贝更烦了,都懒得转头骂一旁的那只鬼:“闭嘴,烦!”
难得见妖王如此焦躁,判官哼笑一声,望着台下低声自语:“死而复生……奇了怪,怎么在鬼界没有查到他的名讳?”
洛贝懒得理他,他现在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才能不被斛玉发现自己的身份?
难道要假装一辈子没化形的傻兔子?
剑破风声自天边传来,透过幕纱,洛贝抬眼。
果然,下一瞬,黑剑穿破云层,直逼白玉台。
威压如同沉云压下,幕纱和旗帜在剑风中晃动,不过是眨眼,台上便多了一人。
早在剑声出现便起身,先前还议论纷纷的众宗主噤声迅速上前,无论情不情愿,此刻都低下头,朝着台上行礼。
“仙尊。”
收剑,微鹤知踏上最高台。每上一步,台下便安静一分,直到整个白玉台寂静无声。遥远的山坳传来鹿鸣鹤音,微鹤知落座,身前是三洲修士,身后则是整个太初宗。
人群中的斛玉仰头,背对着参选的修士,轻轻翘起嘴角。他站的位置极其显眼,就在微鹤知位置的正前方,一眼就能见到。
意气风发的少年修士像一株傲然蓬勃的莲,搭在弓上的指尖似乎都蕴含着劲然的力道。
台上台下皆垂头,也就没人看到璇霄仙尊眼底与以往都不同的情绪。
——那是一种看到亲手捧出的明珠出世、马上要被人发现光亮的期许,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落寞。
……
修真界的修士向来相轻,只会因为家世背景或者修为而不同。但此刻,台上台下,由于微鹤知和斛玉的存在,修者竟空前团结了起来。
谢一活过来了。
这个诡异的事实如同弥散的大雾,迅速将台下整个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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