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牙刷毛巾要不要帮你叫外卖?"
"我车里有备用的。"
"哦。"
出于礼节性的关心完,尤帧羽扶着腰躺回床上,随后望着天花板十分安详的闭上眼。
她睡姿一向狂野不拘小节,只是在楚诣面前,下意识的收敛着性子扮演端庄。
拿着手机在浏览医学普刊的楚诣见尤帧羽这样僵硬的睡姿,意识到她的不自然,握着手机边缘的手用力到逼出可怖的血管脉络,"我的存在会令你感到紧张吗?"
失落是难免的,但楚诣并不想尤帧羽勉强自己。
闭着眼的尤帧羽错过了楚诣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她中规中矩的回答,"不会啊。"
违心的话说得面不改色,但楚诣一开始也只是揣着答案问问题而已。
"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拘谨,我不是你需要维持体面的陌生人。"
"我要是拘谨就不会心安理得吃你那么多顿晚餐了。"
可楚诣是那么的了解尤帧羽,当她坚持的话说完,楚诣脸上的温和缓缓凝住,似乎感觉到心底呼呼的吹起彻骨的冷风,无声忍耐缓和了几秒,她熄灭手机屏幕,起身关掉病房里尤帧羽这边的灯和隐私帘,并悄无声息离开。
尤帧羽病床的位置靠窗,所以当她拉上帘子便不再共享其他三个病床的病人的空间。
一分钟,五分钟,病床边好像没有了第二个人的气息。
尤帧羽眼皮撑开一条缝,原本楚诣不远不近安静坐着陪她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凳子,周围再无她的身影,连她什么时候走的尤帧羽都没察觉。
她走了?
为什么?
尤帧羽觉得自己说话都足够给她面子了,而且她认真回想了一下和楚诣最后的交流也很正常,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哪里能得罪她吧?
真奇怪,她就是有种楚诣不高兴的感觉.....
正思考着,楚诣缓步而行的身影进入尤帧羽视线内。
尤帧羽赶紧闭上眼,楚诣也没有打扰她,只在她床头上放下了什么东西就离开了。
尤帧羽以为她要走,下了床准备跟上去。
岂料拿着洗漱包整理的楚诣并没走,尤帧羽偷感十足的动作被楚诣撞了个正着。
空气中似乎有尴尬在蔓延,尤帧羽风情的眼尾一撩,"咳咳,我上厕所。"
楚诣谦让给她让位置,"那你先吧。"
医院的卫生间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使用。
尤帧羽扶着腰挪了两步,刀口实在是疼,她也不为难自己,"算了,我还能憋住。"
"你现在不能憋尿。"
"........"
尤帧羽导尿管没拆两天,憋尿影响医生对她肾功能指标判断。
沉默片刻,尤帧羽说,"我忘了我刚上过了。"
"那你留样了吗?"
"留了。"
有点尴尬的对话,尤帧羽干脆闭上眼装睡。
楚诣也很快洗漱完躺到了陪护床上,又瘦又高的一个人蜷缩着身体用手臂当枕头躺在陪护床上,因她的动作衣摆上拉无意识露出纤瘦骨感的腰间刀口上白色敷料贴,因为不知道江教云的毯子放在衣柜里,她也没问,就准备就这样在冷气很足的病房里将就一晚上。
明明她没必要受这份苦的.....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尤帧羽半撑起腰身,实在于心不忍,"那个....床太硬了,你大小也算半个负伤的病人,如果你不嫌弃我睡姿有点差的话,你要不上来跟我挤挤?"
虽然两个人有点挤,但总比睡那硬邦邦的陪护床好。
而且尤帧羽觉得她们都是女人,挤着睡一晚也无伤大雅。
楚诣睁开闪着微光的眸子,"好。"
有些惊喜她的心软,但又觉得意料之中。
鱿鱿内心底色就应该是柔软的,楚诣爱的便是无数个令人心动的碎片拼起来的她。
楚诣掀开被子刚躺下,可下一秒尤帧羽扶着腰从另一边缓缓下床,一步一停的挪到属于她的衣柜面前,"哎...也不知道咱俩谁照顾谁,明天被看到了还得挨骂....."
尤帧羽拿出一条羊绒毯递给楚诣,"夜里病房的冷气开得足,你别感冒了。"
楚诣接过毯子,"嗯,谢谢。"
被子隔开一条三八线,两人默契的背对着背各朝一边,好似泾渭分明的陌生人,中间好似隔着一条无形的银河。
楚诣姿态紧绷着紧贴着床沿,已经快要适应和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同床共枕的尤帧羽转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给你留了位置,你再往那边挪,掉下去了我可不管啊。"
她的认知里,偶尔也会和路照尔挤在工作室的沙发里午休,而楚诣和路照尔的区别不过她们并没有那么熟悉,以及她们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每天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看到有人和她这个病人分床会有可能凶楚诣一顿而已。
"我这边还有空间,不会掉下去的。"
心跳加速到某一种程度便会成为难以自控的心悸,楚诣对和尤帧羽同床共枕这意外之喜感到情难自控,淡然藏进紧紧捏住被子一角的手里,每一秒都在脑海中绽放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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