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替李兰英倒了杯水,提着篮子往厨房去了:“眼看年节将近,小宝学塾也快放假了。等他放假,我们就回家吧。”
“好。”李兰英对苏拂雪做饭的技术实在不放心,只喝了一口,就赶忙跟去厨房了。就这样,她心里最后那点害怕也没了。
没几天,小宝学塾放假了。
接了人,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行囊,三人架着马车往家返。到家后,好一通收拾,便是静待新年的到来。年节之后,在家多待了几日,又架着马车往城里返,继续那些重复的生活。
时间就这样往前走着,走着,来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彻底甩下厚重棉服的那天,苏拂雪背上行囊,握着剑又出发了。
李兰英知道拦不住,只能一再叮嘱苏拂雪注意安全,万事莫要逞强,一定要量力而行,实在不行就回来。
她说:“你有你的责任我明白,我不能阻止你做什么,但一定要保好自己,我在家等你回来。”
苏拂雪重重点头:“好。我会的。”
走时,她只带了御风,回来背上却多了另一把剑,刚好被放假在家的小宝看到,蹦蹦跳跳着过来问她:“姐姐,你怎么突然有两把剑啦?”
苏拂雪将手中的剑放到桌上,反手取下背后的剑,也放了上去。她视线在两把剑上来回移动,好半晌,揉着小宝的头道:“半路上捡的,扔不掉,就带回来了。”
“路上捡的?姐姐有御风了,这把剑用不到,可以送给小宝吗?”小宝听的有些开心,仰头笑了出来。
苏拂雪又揉揉他的脸,将两把剑收了起来:“不可以哦。你还小,太危险了。”
小宝垮着一张脸,听门外传来李兰英的训斥声:“小宝!姐姐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要缠着她。快来帮阿娘把肉提到厨房去,中午我们炒肉吃。”
一听中午有肉吃,小宝高兴的什么都忘了:“来了来了。”
苏拂雪笑着看他跑出去。
中午果然吃的肉,李兰英说是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经过摊贩,看肉不错,便买了一块。
苏拂雪笑着应好,没问什么事。
饭后,她主动将东西收拾了。洗净手后又在院子里散了会步,这才带着两把剑回房间。刚将御风收起来,那把突然出现,莫名缠上来,她都没仔细端详就不得不带回来的剑开始嗡鸣不已,似在低低诉说什么。
苏拂雪听不懂,又听了一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由的低呵一声:“安静!”
剑瞬间不动了。
苏拂雪叹了一口气:“你很有灵,但我真的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我也已经有佩剑了,实在用不到你。你既如此有灵,便再去寻一个主人,莫再缠着我了。”
剑又开始嗡鸣,声音哀婉,似在哭泣。
苏拂雪无奈道:“你哭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又没欺负你。”
剑仍在嗡鸣,声音却因为苏拂雪的话小了些,又似在问为什么?
苏拂雪坐到桌边,将剑放到桌面上,人干脆趴到了桌沿上:“你真这么想跟着我?那你是发现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说你以前认识我?应该不会吧,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她来回打量剑鞘和剑柄——剑鞘是十分常见的那种,剑柄没有复杂的纹路,似也比较常见。便又坐直身子,将剑抽出来,细细打量起泛着寒光的剑身,终于在上面看到两个小小的字。
破空。
她喊了出来:“破空。你叫破空?”
破空嗡鸣一声,当即做出了回应。
“好吧。”苏拂雪将破空合上,放回桌面上:“老实说,破空,我真的用不上你,但丢又丢不掉,只能暂时将你留下来。”
破空听到这,接连嗡鸣好几声,似在欢呼。
苏拂雪问:“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刚问完,还不等破空的嗡鸣声回答,她自己先笑出来了。一把剑,再是有灵,终究不是人,哪里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罢罢罢。是我失言了。”
她摆摆手,丢下破空在桌上,自顾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
日复日,年复年,转眼间,他们一起又走过了七个春夏秋冬。在一个天朗气清的秋日,备齐家中一应用物后,苏拂雪又一次上路了。
临行前,她习惯性同李兰英话别,无外乎是让她注意身体,莫太劳累。
李兰英点头应下了,道:“好,你也注意安全。”
这几年,苏拂雪出门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久,有时候能半年都没有消息。李兰英总担心苏拂雪遇到不好的事,担心她解决不了,担心她被人暗害,更担心她回不来了。因为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愿意给她当女儿的不平凡的姑娘。
就像这次。
苏拂雪一一应下,脸上神情是轻松的:“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些年过去了,您看我出过事吗?好了,我真要出发了,再晚就赶不上投宿了。”
李兰英又叮嘱了两句,这才目送苏拂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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