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淙怔住,他也不想哭的,吸了一下鼻子,但无济于事,各种情绪变成水雾,从眼睛这个出口往外涌。
他哽咽一下,“你来干什么?”
棘梨刚才进来还是不太情愿的,她觉得荆淙真的是很不可理喻,就是仗着她喜欢他才作天作地。
想让她先低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看到他滑落的泪珠,苍白的唇,楚楚可怜还要故作坚强的神态,那些不情愿立刻变成了爱怜。
叶椰曾经说过,谈恋爱一定要找帅的,丑人发脾气就是爱作怪,但是帅哥发脾气就是别有一番风味。
棘梨原本不太认同,她不觉得自己是个看重外貌的人,喜欢荆淙,也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因为他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对她很好。
但现在,她突然就赞同了叶椰的说法,谈恋爱就是要找帅哥,帅哥宜喜宜嗔,生病发脾气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现在病床上躺的是个河童或者猪精,还敢这么跟她说话,棘梨肯定是要毫不留情扭头就走的。
但现在床上躺着的荆淙就像是一朵刚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白玉兰,她立马没有脾气了,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儿嗔怪道:“我就来我就来,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
棘梨太喜欢看荆淙哭了,可他只落了几滴泪,就止住了,皱着眉盯着她的手。
即便眼泪已经擦干,她的手还是没离开他的脸,一会儿揉揉耳朵,一会儿摸摸喉结,一会儿描摹嘴唇的轮廓。
他沉默片刻,他可是个病号。
她在谴责的目光下依旧我行我素。
荆淙忍无可忍:“别碰我。”
第65章可早知道就忍了
他这副不堪受辱的小模样,棘梨只会更兴奋。
她更加猖狂,使劲去捏他的脸,“我就碰,我就碰,你还要怎么着我?”
话音未落,门又被打开,刚进门的徐秘书一脸呆滞。
荆淙立马就知道不好,这个徐秘书,是他爸荆朔秘书的秘书,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走后门的关系户,脑子不是很灵光,平日里就负责跑跑腿,打打杂。
徐秘书长得也不怎么聪明,圆脸圆眼睛像只小猫,当然不是橘子那样一看就坏心眼的猫,而是蓝猫加菲之类看起来就笨笨的品种猫。
徐秘书果然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看看棘梨在他胸前作乱拼命要往他衣领里伸的手,正义凛然道:“居然有人敢溜进来轻薄我老板的儿子,小荆总你放心,我马上就把她赶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谁也不会说的。”
荆淙无奈道:“不是……你误会了。”
他瞧了一眼棘梨,微叹口气,“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着玩的。”
他刚才虽然严词拒绝,但却只是死死捂着自己的衣领,现在抓住棘梨作乱的手,强硬放在身侧,“我爸让你来是有什么事?”
徐秘书原本还抱着拯救老板爱子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的白日梦,听到女朋友的解释有些讪讪的,圆脸红起来,把装着一摞文件的文件箱子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老板说,你在病房可能用电脑不是很方便,让我打印好给你送过来。”
荆淙又沉默了,很想问一句,这真的是亲爸吗?
等徐秘书鬼鬼祟祟的走了,棘梨飞快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开,轻嗤一声,“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谁是你女朋友啊?”
荆淙一怔,两人都不说话,病房之中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涩得厉害,“这不是你巴不得的事情吗?”
棘梨反驳道:“你这个人,自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还把锅甩给我。”
什么叫他做了莫名其妙的事?
难道她跟着那个白蔻跑了,是他的臆想吗?
荆淙想起前世的种种,更委屈了,他又想哭了。
“你总是这样,棘梨,你总是这样。”
棘梨也很奇怪,她到底总是哪样了?
在两人交往时,她虽然脾气大了一点,占有欲强了一点,但女朋友也是当得很尽责的啊。
都这样了,荆淙居然还是不满意。
她指责:“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荆淙很想细细数落一下,她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但想起橘子曾经叫过,秘密一旦告诉别人,就不是秘密了,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连累它这只小猫被别人发现,它根本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荆淙觉得橘子完全是多虑了,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眼里,它都只不过是只普通的小猫,高兴时就撒娇卖萌,不高兴时就懒得理人,本性是好吃懒做。
好像每只猫都这样。
但救命恩猫都这么说了,荆淙也只能给它面子,不跟别人提起这种事。
事实上,这种事就算跟别人提起,对方估计也只会觉得他疯了。
他又不说话了。
棘梨觉得怪异,荆淙到底是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还是那个荆淙,并没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夺舍,但是吧,他这个脾气,就像过山车似的,变化也太极端了吧。
他不想跟她说,她还懒得跟他说嘞,昨晚他明明看到她却视而不见的仇,她还记得呢。
想到这,她冷哼一声,站起来,“懒得搭理你。”
她是想走的,但还没迈开步子,手腕就被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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