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辛苦了那么久,接下来的事,当然就交给我们了!”
当消息传到外界的时候,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
香克斯长吁短叹。
“所以您当年在神之谷就捡到了夏姆洛克,让他做您在圣地的卧底,然后又和多方联合,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架空天龙人,就是为了今天?”
莉娅微笑。
过去几十年里,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为此,她养育的孩子,她经营的人情,她留下的恩惠,全都必须为这条道路低头且让步。
“不枉我跑前跑后这么多年,”她轻描淡写地说,“香克斯,你可以回去了。”
香克斯大吃一惊:“什么?我昨天才来啊!老师!”
莉娅:“看到你就想到另一个人,真烦。”
香克斯:“???”
“我已经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啦,”莉娅说,“说不定我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记忆里,桀骜的黑发青年满脸都是不赞同。
“你还敢拿更敷衍的理由拒绝我吗?”
他愤怒地说:“什么年龄小了大了,反正你以后要死,我以后也要死,迟早埋到一块!这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莉娅心里轻哂,她只是习惯了用这些理由来拒绝身边如同狂蜂浪蝶般的追求者,因为她心里永远有着最重要的道路。
记忆里的黑发青年依旧喋喋不休。
“凭什么年轻女孩可以爱上年长的男人,而我不能爱上你?这对我不公平!”
“你等着吧!我会向你证明这一切的!”
“……老师?老师?莉娅!”
她回过神来,只见香克斯脸上担忧的神情,莉娅一愣,然后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
靠得太近了。
“我还有些事,”她冷淡地说,“罗杰这几天也会在香波地,香克斯,去和他们玩吧。”
年长的女性就像打发奶油泡泡一样把他赶走了,等这个讨厌的四皇离开,其他虎视眈眈的夏洛特才像小蚂蚁一样涌了上来。
“小姨,他怎么叫您老师啊!”
布琳非常不高兴地说:“我们都没叫过呢。”
一旁的芙兰佩等人立刻帮腔,女孩子们像蝴蝶一样把长辈包围了,活泼的鸟雀们张牙舞爪叽叽喳喳,脸上全是被保护的天真与快活。
莉娅听着听着,眉头松开,脸上也终于带了笑意,“他是过来问事的。”
“至于称呼,这很重要吗?”
年长的夏洛特笑,温暖的手掌一一拂过孩子们的头颅:“你们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这份绝对明显的与众不同让年轻的夏洛特十分满意,孩子们像蝴蝶一样围绕着她,给她梳头发、捶肩、念故事。
外面的世界陷入震荡,万国却和平非常。
等女孩子们散去,男孩子就来了。
莉娅:“别躲了,卡塔库栗,我已经看到你了。”
次子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甜甜圈,一手甜食一手红茶地出现,眼里满含幽怨。
“我还以为您忘了我们。”
卡塔库栗说:“您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更小的孩子们都不认识她,久到大海都要忘记她的存在,久到艾尔巴夫和玲玲都快要进行第一百三十次冷战与和好。
卡塔库栗:“外面就那么好吗?”
比万国还好,比和夏洛特在一起还好,比他、佩罗斯佩罗、长面包、布蕾、甚至是妈妈加起来还要好,好到她不愿意回家。
莉娅闻言,伸出手,一向体面的次子便熟练地低头,让小姨摸摸自己的头发。
当他还小的时候,要努力踮着脚才能让小姨在一群争宠的兄弟姐妹里多摸摸自己。
当他长大后,却开始学会弯腰。
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记忆,驱使着万国最完美的孩子无数次对着眷恋的长辈低下高傲的头颅。
“我很想您,大家都很想您。”
卡塔库栗说:“妈妈也是一样,小姨。”
“我们不在乎父亲,也不在乎别人。”
夏洛特只在乎自己承认的夏洛特,孩子们只在乎彼此、妈妈和小姨,而小姨在乎很多很多人。
“但是妈妈只在乎您。”
所以万国一直在温和地扩张,所以妈妈没有发疯殴打其他三个皇帝,所以夏洛特们一直努力地让人们安居乐业。
就像当年莉娅村长的艾尔巴夫村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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