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他肯定是断袖!”
顾彻往后一仰,躺在绵软的床铺上,眼神如死灰一般,喃喃自语。
圆月高悬,夜色朦胧。
顾彻半阖着眼,恍然又想起了今日藏书阁中的那番场景,他被云霁囚于一隅,被束缚,被胁迫着张开唇舌,任其玩弄,涎液缠绕在云霁的指间,牵扯出银丝。
直至现在,他的唇还红肿着,隐隐泛着钝痛。
床榻之上,青丝散乱,黑发玉面,唇浓似妖。
青涩的少年仰着头,像是有心事一般,软舌从唇缝探出,舔舐着肿胀的唇珠。
唇珠圆润饱满,仿佛珍贵精致的朱红玉石,被匠人精心打磨成圆翘的漂亮形状,水光萦绕,光泽似琉璃。
舌根传来酸胀的余味,如同那烫热粗大的指节还在其中生乱。顾彻眯起眼,指尖轻轻点上唇,心绪杂乱,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
老头本来还在研究着古朴戒指中的纹路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才会在藏书阁中切断了他与顾彻间的,结果顾彻的长吁短叹迫使他放下手头事。
“徒儿,你要干啥?云霁他不是断袖他为何要嫁你,为何不解除你俩的娃娃亲?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如今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老头揶揄道。
顾彻又突然坐起身,一把扯住了柔软的床褥,手指用力,狠狠扯出皱褶。
过了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感觉他对我有、有、有,有企图……”
“你是他未婚夫,他不对你有企图对谁有企图?”老头一脸疑惑,丝毫没有注意到顾彻的脸由白转红,活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似乎咬一口就能流出甘甜的汁水。
“诶……就是,就是,啊!跟老头你说不清——”顾彻捂住脸,向后一倒,又坠进了被窝的怀抱。
他团吧团吧,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还残存着粉意的脸,杏眸犹豫地瞟了瞟四周,闷声道:
“云霁有点怪怪的……他今天就是摸了摸我的……”
“啥?”
顾彻的声音甚至比虫蝇的嗡嗡声还要小,老头啥也没听清,就听见了个云霁二字。
“云霁对你做了什么?好徒儿,没什么好纠结的,不过就是摸一摸而已,男人之间摸一摸怎么了?都是很正常的行为哈,你又不吃亏。”
老头以为云霁又强行拉着顾彻摸他的胸了,戏谑地安慰顾彻,让他不要在意。
“不要在意吗?”
顾彻眼神迷乱,他着实是不通晓男女之事,更别提男女之事了,他虽然嘴上讨厌怪老头,但还是觉得怪老头的阅历远胜于他,于一些事上应当是颇有经验。
这是正常的吗?摸嘴唇,按舌头?
顾彻耳尖通红,想起云霁那双乌黑冰寒的眼,分明在笑却像一团炙烤升腾的火,让人想要逃离。他背脊寒毛直竖,在被窝中似乎都挡不住那阵冷战。
云霁……
顾彻揉了揉耳尖,顿觉得今日在藏书阁的事犹如一个梦魇,将他拉扯进难言的心悸中。
出了藏书阁,云霁又变成了那一个温和的未婚妻,带领他在牵机宗四处闲逛,还认真向他道歉,说以后不再做这般的事,还会帮他寻找恢复修为的方法。
灵力探进玉扳指,好东西琳琅满目,云霁送他的那把天阶剑器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锋芒毕露。
顾彻眨了眨眼,心弦被轻轻拨动。
“乖徒儿,你忘记了我们来牵机宗的目的了吗?莫要为云霁烦心,虚与委蛇,讨好奉承,都是为了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然后这一纸婚约便作废。”
老头见顾彻不说话还闷闷不乐着,又安慰他两句。
“我知道,赶紧寻回修为,奔赴蚀苍海才是我们最紧要之事。”
顾彻不再纠结,琢磨起如何才能再次溜进藏书阁之事。
云霁空口白牙说帮他去寻,可是也不知道是否诚心,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他自己,不能被糖衣炮弹所迷惑了。
顾彻拍拍脸颊,脑袋埋进了枕头中,陷入了梦境。
屋外,月光似雪,飘洒在男人的肩背,在阴翳中似乎要与他同化。
云霁面色阴寒,赤裸浓烈的恨意在眼瞳中流淌,黏湿的触手攀爬上木门,从缝隙中窥探着熟睡的少年。
他垂眸,望了望自己的指尖。
干涩,洁净,是近似蛇类的寒冷。
而白天所触及的那一点红,湿润,烫热,涎液流连在指间,少年身上的那股青涩气味扑面而来,云霁似乎能感受到那温暖躯体中蓬勃的心跳。
那是活人的心跳,是澎湃的生气。
云霁眸色暗沉,齿尖压了压躁动的舌。
心软的蠢货。
他暗骂道,浓烈的情绪起伏,怒火在阴翳中灼烧。
无名无状的怨恨从虚无的身体中逸散而出,迷离的月光倾洒在那锐利的眉眼,徒生出浓稠的杀意。
没用的东西,以为自己混入了活人中,就也能拥有体温与心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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