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再接再厉,继续道:“若论府上年少一辈的爷们,哪个及得上三爷半分?别说承渊不在了,便是他还在,有什么事他不也得听听三爷的教诲?”
她本以为这马屁拍得极好,谁知却听陆承濂嗤笑一声,略有些讥诮地道:“可让你悟出这溜须拍马之道了,连陆承渊都被你搬出来作筏子,他若泉下有知,是不是棺材板都要震三震?”
顾希言听他言语间满是嘲讽,一时也有些疑惑,自己说错了吗?他不喜欢听这话?还是不喜欢陆承渊?
陆承濂说完后,神色间也掠过一丝不自在。
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淡淡地道:“罢了,此事不必再提,我和你说正经的。”
顾希言茫然看他:“嗯?”
陆承濂:“回头给你嫂子传个话,这件事安分等着,不日便有官府的消息,除此外,万不可自作聪明,胡乱打听,回头反而坏了事。”
顾希言忙道:“妾身自然是听三爷的,不敢有半点违逆。”
陆承濂:“嗯,那我走了。”
这就走?
顾希言赶紧道:“三爷,还有一桩呢——”
陆承濂看着她,直接道:“令兄的事?”
顾希言连连点头:“是,这件事没个着落,我嫂子那里终究不安。”
她家现在没别的,穷得只剩下案子了,东一个案子西一个案子。
陆承濂:“皇上已遣了钦差前往查办海防卫所,也会严查海防卫所沉船一事,待查个水落石出,令兄自会得一个公道,至于抚恤银两,该有的也会有。”
顾希言惊喜:“真的吗?”
陆承濂:“假的。”
顾希言一愣,之后意识到什么,有些嗔怒:“三爷你——”
陆承濂凉声道:“看你急成什么样了。”
顾希言便跺脚,无奈:“这对我们自然是天大的事,你当然不懂!”
她多少有些恼,连“三爷”都不唤了。
陆承濂看她面泛薄红,娇俏妩媚的,比三月枝上桃花更添几分颜色。
他轻叹:“这会儿又恼我了?刚才那些阿谀奉承的话,怎么转眼就被你丢了?”
顾希言被他这一说,好笑又好气,低声嘟哝道:“罢了,我不气了,但凡三爷能办成事,你要听什么,我便会说什么。”
陆承濂听此,一笑:“好,那你和我说,你——”
谁知这时,却听到那边回廊传来脚步声。
顾希言倏然一惊,忙看过去。
只见廊庑尽头出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影,身形矮小,面容隐在暗处瞧不真切。
她有些后怕,心里发慌,回想着自己刚才和陆承濂说了什么,对方可是听去了。
陆承濂不在意地道:“你慌什么,这里可是泰和堂。”
顾希言怔了怔,随即便意识到了。
泰和堂,是瑞庆公主的居处,而陆承濂是瑞庆公主唯一的儿子,这里的侍卫仆从只怕原本就是听令于陆承濂的。
于是想起刚才五少奶奶被支走的事,这估计也是有意安排的?
陆承濂淡看了一眼那小丫鬟:“不过看样子,我得去给母亲请安了。”
顾希言忙道:“那,那三爷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她害怕,害怕那位威严的瑞庆公主,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她儿子的这些首尾,她只怕会一巴掌劈死自己!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地道:“三爷,那妾身先告退了。”
说完她慌里慌张就要跑。
谁知刚走一步,却被男人扯住衣袖。
她微惊:“三爷?”
陆承濂哼了声:“刚才眼巴巴地追着我,这会儿倒是仿佛避瘟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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