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上下检查秋桑身上:“可曾受伤?”
秋桑:“那倒是不曾,只是实在吓了一跳,奶奶你有所不知,抓住我的那物,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似乎是有手的,只是那双手漆黑如炭,且力大无穷!”
顾希言疑惑:“漆黑如炭?”
她想起那一日在泰和堂见过的那小黑丫鬟,倒也极黑,可那样一个丫鬟,不至于力大无穷吧?
秋桑:“谁知道呢,可吓坏我了,不过我寻思着,能在府中出没的,应不是什么怪物,或许是人,但若是人,不知是男是女——”
她想到这里,突然扁了扁唇,委屈:“若是男人,我岂不是没了清白?”
顾希言本来受到极大惊吓,正是满心凄惶,听到秋桑这么说,只觉荒唐好笑,又觉愧疚,只好打起精神安慰秋桑一番。
主仆二人恢复了精气神,彼此安慰过,便匆忙回去自己院中,谁知一进家门,便见周庆家的竟然在。
周庆家的一看到顾希言,便笑着说:“我正说奶奶这会儿也该回来了,结果说曹操曹操便到。”
顾希言见周庆家身边还跟着两个小丫鬟,手中捧着彩漆方盒,一时拿捏不准什么意思,只好收拾心思,挂上笑见过了。
周庆家的颇为热络:“我才从泰和堂过来,正赶上宫里头新贡的牛乳,用酥油熬了羹,殿下说她老人家如今不爱这些甜腻物事,让分给各房奶奶们尝个鲜,驱驱春寒。”
顾希言听着,受宠若惊,这是有好吃的了?
周庆家笑挽着顾希言的手:“殿下特特嘱咐,要趁热先给奶奶送来。”
说着示意丫鬟将食盒捧上。
顾希言经过和陆承濂这一场,正是满心酸楚惴惴不安时,更兼衣衫单薄,身上凉寒,那滋味更是难熬。
如今突然听得这个,便仿佛寒冬里得了一块暖炭,不敢置信,惊喜异常。
瑞庆公主殿下特意叮嘱,要给她送酥油牛乳羹,还“特特嘱咐”?
她喜滋滋的,忙不迭谢过周庆家的,双手恭恭敬敬接了那描金彩漆的食盒,亲自捧回房里,摆在案上。
一时周庆家的告辞而去,她揭开盒盖,一股子甜暖香气直扑而来,原来这羹是拿酥油、牛乳并冰糖慢火熬足了时辰的,此刻还冒着烫嘴的热气。
她珍惜地闻了闻,这才小心捧在手中,呷了一口,香甜美味。
牛乳是稀罕物,寻常人家根本吃不得,便是敬国公府这种钟鸣鼎食的人家,也只是年节时才能食用,如今公主特意赏的,这自然是难得的恩典。
她先凑近吸了一口,这才小心捧着碗,轻轻呷了一小口,入口只觉滑腻香甜,满口滋润,真真是富贵滋味。
她满足地叹了一声,却问一旁秋桑:“你说公主殿下好好的为什么赏我这个?”
秋桑原本也是心事重重,如今见得这个,顿时将那烦恼抛在脑后,精神抖擞起来。
如今听顾希言这么问,道:“奴婢哪里知道贵人的心思,不过奴婢想着,想必是因了之前奶奶去殿下跟前请安,当时一起品茶时,殿下不是还夸了奶奶吗?”
顾希言略颔首:“应是因为这个。”
秋桑一笑,又道:“也可能是因了三爷,说不得三爷在殿下跟前说了什么?”
顾希言顿时别她一眼:“不会说话,你就捂住嘴,说得这叫什么话,他和我什么干系?”
她越想越气,恨声道:“他今日这样待我,这是要害死我,若是牛乳羹是因了他才有的,我情愿不吃。”
秋桑傻眼了,心想咱家奶奶好大的志气!
她偷偷瞄一眼那牛乳羹:“若是不吃,这羹……怎么处置?”
顾希言一愣,略挣扎了下,还是道:“自然是吃了。”
秋桑:“……”
她就知道,奶奶最舍不得糟蹋好物事的,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顾希言确实是不舍得,她珍惜地捧着这牛乳羹,再次品了一口,可真好喝。
恨不得把每一口都细细感受,要充分品咂到那香甜滋味,才舍得咽下去。
待约莫吃了七八成时,她便道:“其实这牛乳羹,也不过如此,吃多了腻歪得很。”
秋桑正在一旁归置零碎物件,听这话,只想翻白眼。
她家这奶奶,才吃了两口金贵吃食,就开始念天上经,说糊涂话了?
顾希言拈起一方巾帕,拭了拭唇角:“这些给你吃了吧。”
说完,便径自过去书案前,拿起案上的画细细琢磨。
这活儿眼看就要干完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毕竟一两银子呢。
一旁秋桑听她那话,却是愣了,有些不懂地看着顾希言:“奶奶?”
顾希言:“让你吃,你受用着就是,不然等会凉了,白白糟蹋好东西。”
秋桑:!!!
她的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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