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一见这服务员如此态度,条件反射望向站在温璃身后一言不发的爷。
如果不是身高,姬昼散乱的头发配上黑色的口罩,几乎能达到物理隐身的效果。
‘奇怪,昼爷怎么还没撕下口罩就跟这女的干一架...
王阳觉得不太对劲。
换作往常,让姬昼遇到这种既不爱岗也不敬业,问啥啥不应,要啥啥没有,板着个臭脸,拽得二五八万跟谁欠他钱似的服务员,不说弄掉她的饭碗,她也能暴躁到让人血溅当场的。
但今天这气氛怎么有点下头。
“出卖我滴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服务员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兀地从座位上弹起,抄起手机阔步走向门外,不得不说,这手机铃声,暴露年龄的能力杠杠的。
同一时间,姬昼侧身向前,回过头示意两人跟她去左角楼梯口看看,还没迈上两步——
木质地板上沉重快速的脚步声很快震起,刚才还藐视万物沉迷土味的服务员从店门口裹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微胖的身体带着强烈的力量感,她飞快从王阳身旁挤过去,直冲着左角的楼梯口,吨吨吨地下了楼......
直到这时,王小日才从惊恐中直起身来,待他环顾四周,这才清醒地注意到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家牛肉馆,没有菜单、没有厨师、没有客人,更加要命的是——没有牛肉。
但这家牛肉馆却能在点评软件出现且拥有很大的烫金招牌。
至少,在申娱的楼里,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它,王阳揉揉眼睛,仔细回想,从前他在对面楼等外卖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有客人从这里出来...
且日复一日,源源不断。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爷!”见姬昼正要下楼,王阳连忙叫了停,有点害怕地说,“下面危...危险。”
她却没有理会,回头望向温璃,声音轻和得出奇,“你也在这儿等着。”
.
楼里灯光昏暗,音量不大的爵士乐在‘天上人间’会所响起,正是中饭点,行客们披上人|皮,在城市的各幢高楼里‘指点江山’,自然而然,会所里只有保洁在各楼层收拾富豪们晚上花钱买乐后的房间。
ktv金卡包间里。
“小、小于爷....”一身深蓝西装的年轻经理站在房间里手足无措,低埋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他身前,主座座椅上,身着黑色风衣的奔三男人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正吸着价格不菲的粗大香烟,他身形高大,却出奇的瘦削,高高的颧骨让人难以接近,由着他眼眶略微凹陷,哈欠连天,精神不振。
懂行的人自然知道:
他是个瘾|君子。
让经理手抖媲美食堂阿姨的,自然不止面前这位看起来能一把拧死人的爷,还是因为...
在他的面前,躺着个死在昨夜的人。
死者是个马仔,二十岁出头,身形和于解山一样瘦削,甚至更甚一些,一个灰绿色的杀马特发型配上廉价粗犷的纹身,脖颈上还戴着根拇指粗的镀金链子,至于真假,现在没人有这个心思去判断。
致命伤只有一处——
一个削了底儿的啤酒瓶正插他胸口,死法相当惨烈。
那马仔身下一滩血早就凝成了一块,紧挨着头有几把红木椅子,上面除了各色液体,还也溅了不少血,余下的都带着一股黏糊血|腥味儿渗透进了金卡包间特有的昂贵地毯里。
除此之外,他脖颈青黑,身上有几处面积稍大点儿的淤青,新的旧的都有,看来生前没少挨揍。
于解山摁灭手里的雪茄,又打了个哈欠,面色波澜不惊,想必这种场面见过不少,他拍拍裤子上的烟灰,从座椅中缓慢站起身来。
“爷...爷,这、这人怎么处理?”尽管经理已经抖成筛糠,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口。
“就一个马仔而已,”于解山嗤鼻闷哼了一声,晃晃悠悠朝着那人走去,仰起头来,闭着眼睛,随性伸出穿皮鞋的脚来——
就着那啤酒瓶口,不过是稍加力气,便是一个对穿。
除了于解山那声像身寸了一般的快意呻|吟以外。
包间里一时落针可闻,饶是再见过大场面的那经理,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真有人天生对死亡如此漠视。
还是说,那高|官的独子,就是这般有特|权,可以如此践踏人命。
“给楼上那女的打电话,叫人把这垃圾收拾走。”于解山收回耷拉在啤酒瓶口的脚,打完一个哈欠,两手在脖颈周围用力挠了半响,灰黄的皮肤上泛起道道深浅不一的红色扑棱。
“那您着急走吗?”
“不急,我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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