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但他不信,那是她把他们当外人没露富呢!那能怎么办?变成自己家里的人不就行了?
女人嘛,面皮薄,阿弟又救过她的命,他不信她能狠心报官。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之后道个歉,说是弄错药,她说不定连怀疑都不带怀疑的。到时候木讷的弟弟有了媳妇,他们家也有了银子。
一举两得啊!
算算时辰,事已经已经成了。钱还没到手,孙青就阔绰上了,剩了半壶酒的酒壶“哐”扔了,摇摇晃晃地推门,一进门撞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形,四下黑乎乎的,他只看得到一个人,寻思着莫不是有人截胡?
“你小子!”
孙青二话不说,抡起剩下的酒壶往前砸,一道刺眼的剑光晃了他眼,孙青戾气顿生,不管不顾地扔出酒壶!但酒壶才扔出,就被来人用剑击碎了,又一道剑光,宋持砚手起刀落,孙青也倒在了地上。
宋持砚收剑入鞘,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染了血的剑扔给身后的李宣:“料理干净。”
李宣见怪不怪,挥手吩咐护卫们料理尸体,扭头看到田岁禾捂着双眼,吓得定在原地。
她怕得好像被杀的是她。
怎么不怕啊?
长这么大,田岁禾只见过人杀鸡,还没见过人杀人的。
她和阿郎都心软,每次杀鸡前还要对鸡说一句“对不住”,一人提住鸡腿,另一个人割喉放血,俩人手忙脚乱才能下得去手。
可宋持砚只是一挥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结果了一条人命。
他部下把尸体拖走时也像拖一只杀完的鸡去拔毛。
田岁禾哆嗦着捂住脖子。
她这会更怕他了。
宋持砚回头,看到田岁禾双手捂着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在艰难挣扎,。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蓦地睁大了眼,惶恐地后退。
宋持砚无言以对:“……”
不想吓着她,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披风上。他披过的披风歪歪斜斜披在她肩上,半落不落,该遮住的手肘没遮住,不该遮住的头倒是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张脸。
明知不必太拘礼,但宋持砚还是蹙着眉,淡道:“遮一遮。”
“什么?噢噢……”
田岁禾还沉浸在被他清冷目光割喉的错觉中,愣了下才忙乱地拢住披风,用他宽大的披风,将她颤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住。
旁边的李宣都看得无奈。
田娘子无措捂住衣襟的模样,好像大公子是觊觎她的登徒子。李宣偷偷看向宋持砚。
大公子冷淡转身往前走,背影更冷情了,大概是不高兴了。
场面太难堪,李宣为了缓和气氛,解释道:“娘子别怕,孙青给人下药,不管成不成,按照我朝律法也都是要下狱的。况且这人做了坏事还半点不心虚,还想加害大公子,可见此人心肠歹毒,无可救药,以后也是要加害别人的。”
田岁禾也晓得这个道理。
她低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孙青遭了报应,可孙石还救过我呢,如今他的哥哥……”
李宣道:“娘子还看不出来么?孙青是兽医,当初疯马的事说不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田岁禾蓦地顿足:“一开始我和孙石要从西街的桥上抄近路,是孙青提议我们走东街……”
东街远一些但道路宽敞,要是从西桥走,孙石就没命了。
原来孙青那样提议是有目的的,他想让她承了救命之恩,但不想让自家弟弟受太大伤。
田岁禾又蔫了,阿郎总说她把人看得太好,容易吃亏,她从前还不信,今日就差点吃了大亏。
她落汤鸡似地垂头,又担忧地看向前方的清贵公子,小声问:“那他,我是说宋大人,他为了帮我杀了人,会摊上命案么?”
李宣忍俊不禁地笑了。
他还是头回听到有人在这种时候担忧大公子,就好比担忧行刑的刽子手会不会拿不住刀。
宋持砚冷淡听着,他只负责奉母之命带回田氏,却没有安抚她情绪的职责,哪怕她是在担忧他。
他不打算接话,可听到她因害怕牵连他而自责的口吻,终究忍不住,本想言简意赅地说一句。
话要出口,看到她惶恐的模样,宋持砚改了口。
“会。”
田氏果然被他吓到了。
宋持砚淡淡转过身,起初不觉得有何不对,扭头撞见李宣讶异的神色,他缓缓皱了眉。
克制重礼已成习惯,他方才竟恶意地吓唬弟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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