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实验中学借读时,班上有位成绩极好的女生,就叫夏晚晚,只是她说话慢,不太与人交流,偶尔还会被几个同学嘲笑口吃。
他们的班长林慕白却总是站出来护着她,很有正义感。
严晴的座位那时离夏晚晚只隔一条过道,相处过几次,临走时,夏晚晚还送了她一个记作业的本子作纪念。
舒悦望着抱兔子的夏晚晚和那个男孩渐渐走远。
她并不认识那个男孩,但直觉告诉她,他应该就是严晴口中那个“超有正义感”的班长,林慕白。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路边小吃摊诱人的香气。
烤肠的焦香、黄油玉米的甜腻,还有炸鸡的浓郁味道,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玩了大半天,兴奋劲慢慢褪去,胃里的空虚感立刻凸显出来。
童峻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看向舒悦和沈淮桉:“玩了一天,你们饿不饿?听说今晚游乐园有烟花,你们要不要看?”
他顺势提议:“要是看的话,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吃饭。”
沈淮桉摇头:“不看。”
舒悦也跟着说:“我也不看了,快期中考了,得早点回去复习。”
“好吧,”童峻有点遗憾,没人一起,他独自挤在成群结队的人群里看烟花也确实没意思,“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买个汉堡垫垫肚子,饿得走不动了,需要帮你们带什么吗?”
“不用。”舒悦和沈淮桉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
童峻笑起来:“你俩还挺默契。”
舒悦和沈淮桉同时别过脸,耳根微微发热。
正值游客高峰期,连长椅都坐满了人,童峻去买吃的估计得等上一阵,舒悦和沈淮桉只好走到一旁的树荫下等着。
身边人来人往,有一对情侣挽着手走过。
女孩晃了晃手腕上那条带着小鹿角的银色手链:“你看,我越看越喜欢!”
舒悦抬眼望过去,那条手链她中午在园内的摊位见过。
她看中的,是另一条挂着月亮吊坠的。
男孩摸了摸她的手链,有些无奈:“好看是好看,可园里卖得太贵了,又不是纯银的,哪值一百块。”
女孩不乐意了:“那又怎样?值不值的,我喜欢才最重要!看上的东西要是没买,我晚上想起来都睡不着觉!”
男孩怕她生气,连忙哄道:“对对,不管贵不贵,我家小宝开心就好。”
两人说着走远了。
可女孩那句“喜欢才最重要”,却像一颗投入静湖的小石子,在舒悦心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摩挲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中午试戴那条月亮手链时冰凉的触感,以及心底那一闪而过的喜爱,此刻变得异常清晰。
为什么她总是习惯先衡量利弊,把自己困在后悔的循环里?
那种看上的东西因犹豫而错失,事后反复惦念直至失眠的抓心挠肝的滋味,她再熟悉不过了。
就像小时候那叠没叠完就被丢弃的星星纸,后来她每次想起,心里总像缺了一角,有风呼呼地往里灌,吹得她浑身冰凉,她总想着若是当时叠完了,是不是就能在那片星空里,许下许许多多的愿望?
她不想再忍耐这种空落落的感觉。
舒悦像给自己鼓励似的,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对沈淮桉说:“我去买个东西,要是童峻先回来了,麻烦你们等我一下,不远,我很快回来。”
说完,舒悦便步朝着卖手链的摊位跑去。
摊位离出口不算太远,大概有几百米的距离,舒悦凭着白天的记忆找过去,在原地转了一圈,却怎么也没看到那个手链摊。
她以为自己走错了,便向一旁负责调度观光车的工作人员询问:“您好,请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卖手链的摊位?”
工作人员指了指她身后那棵大树:“有的,就在那棵树斜对面。不过那老板中午接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收摊走了。”
舒悦望着空荡荡的位置,低声道了谢。
她好难过啊。
那感觉,就像是眼看要够到的月亮,却因为迟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最终一脚踏空,坠入软绵却无力的云层之中,只剩一种头重脚轻的失落。
她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犹豫,错过了真心喜欢的东西。
舒悦叹了口气,埋着头往回走,没注意前方,冷不丁撞上一道结实的胸膛。
她捂着额头抬起脸。
沈淮桉就站在她面前,右手握着,正垂眸看她。
舒悦以为童峻已经买完东西回来了,他是来催自己的,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摊主已经走了,耽误你们时间了。”
她说着,加快脚步从沈淮桉身边绕过去。
沈淮桉却握住了她的手腕:“112。”
舒悦脚步一顿:“怎么了?”
沈淮桉松开了她,抬起右手。
一条银色的手链从他指间垂下,链坠是一枚精致的弯月,在阳光的照耀下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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