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我们没有灵石,她快死了。”小孩苦涩道。
善栖常说众生皆苦。
她闭了闭眼,银针收回袖中:“带路。”
破屋比想象的还要小。茅草顶漏着风,墙角堆着发霉的药渣。一张草席上蜷缩着一个枯瘦的老妇,身上裹着打着补丁的薄被,呼吸极其的微弱。
郁瑾走近,指尖搭上老妇的腕脉:寒毒入髓,气血枯竭之兆。
小孩跪在床边,手指死死攥着衣角:“姐姐......能治吗?”
“这寒毒何处来。”郁瑾问道。
小孩:“我奶奶是城里丹药堂受雇的采药人,这些年一直替丹药堂潜入城外的深潭采寒心草。那可恶的店家不给我奶奶治病,反而还解雇了我奶奶。我们根本没有钱买丹药,只能去山里采一些草药。”
这种寒毒,一颗解毒丹即可。可即便是下品解毒丹也比普通丹药贵很多。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郁瑾没回答,只是取出一支细长的银针,蘸了药粉,刺入老妇人颈侧的穴位,针尖一颤,药力顺着经脉游走。
老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黑血。
“奶奶!”小孩扑上去,却被郁瑾按住肩膀。
“别动。”她声音很淡,“毒在往外排。”
果然,几息之后,老妇的呼吸渐渐平稳,灰败的脸色也透出一点活人的气息。
小孩愣愣地看着,突然"咚"地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郁瑾侧身避开他的礼,目光扫过破屋内那灰败的墙壁,还有漏风的屋顶。
她沉默片刻,取出一袋灵米、几块下品灵石,还有一瓶最普通的养气丹。
她将这些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小孩追到门口,夜风卷起他破烂的衣角:“姐姐!我叫阿武!”
郁瑾的脚步顿了顿。
月光下,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破屋前,瘦小的身影扶着门框,是株随处可见的野草。
众生皆苦。
她转身没入夜色。
第二日清晨,郁瑾踏出客栈时,那孩子与他奶奶已候在门外。那小孩捧着一颗灵蛋。
“仙师恩情,唯有此物可报…”老妇嗓音沙哑,“四十年前城外的深潭涨水,才知那潭下有只三阶青鳞玄水蛇作恶。那妖兽被城里的修士灭杀后,才发现深潭底下有天然的寒玉矿脉,以及成片的寒心草。我便受雇挖矿采草,无意间捡到这灵蛋。我便估摸…它、它定然不凡。”
善栖教过她,修行之人讲究有恩必报。郁瑾看了眼灵蛋便收下了。
那老妇又道:“前面听说有青灵宗的修士义诊,我这孙儿偏偏要带我来瞧瞧。”
离城前,郁瑾远远地见那茅草亭前人潮涌动。亭侧木牌“青灵宗”被风吹得摇晃。一位碧衣少女正为佝偻老翁渡灵驱毒,时不时擦拭额间的细汗,袖口沾些许的泥巴,神色却毫无怨色。
原来也有和善栖一样的人啊。
她压了压斗笠,转身向城外去了。
密林深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郁瑾本不想多事,但斗法的波动太过剧烈。而郁瑾认出其中一人,那人就是在红九城设义诊的青灵宗女修。
那女修的青绿剑气与黑衣阵修的黑煞阵旗碰撞,气浪炸开数十里,四周草木尽折。郁瑾藏在树后,屏气凝神,却还是被那黑衣修士察觉。
“呵,还有只小老鼠?”黑衣修士冷笑,手中阵旗一抖,一道黑芒直朝郁瑾的藏身之处!
他是故意的。
郁瑾浑身一僵,但一道身影已闪至她身前。
“砰!”女修以剑鞘硬接黑芒,闷哼一声,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
“躲远点!”她头也不回地低喝着。
黑衣修士狰狞地笑着:“敢拦我?”黑翼修士步步逼近,志在必得。
话音未落,那女修体内突然爆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是来自元婴期修士的剑气!
黑衣修士的胸口已被洞穿,满脸震惊,“你!”
他不敢再战,慌忙间捏碎一枚血符,化作一道黑烟迅速遁逃。
郁瑾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等了一会儿才小心地缓步靠近。
女修盘坐调息,脸色苍白,但经脉间的灵力已逐渐平稳下来。
郁瑾沉默地守在一旁,手指间捏着一枚银针。若有人偷袭,她至少能挡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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