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讨论的是预知梦,连锁死亡,命运反杀,对吧?”邦妮声音不大,却干脆而冷静,“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梦见。我只是……不想死。”
她耸耸肩,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天气。
“就这么简单。”
伯克的眼神变了,其他人也变了。他们望着她的神情从原本的戒备逐渐转化为一种无法言喻的……混合了敬畏、疑惑和某种若隐若现的恐惧。
金伯莉轻声说:“可你怎么知道,出事的会是那一刻?”
邦妮的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但眼神却冷到骨子里:“因为如果我不走,我就死了。很难理解吗?”
尤金打断:“这不是理解的问题……你没有任何证件,没有身份,甚至——”
“甚至我不该存在。”她替他补完,抬起眼睛看着他,语气平静到近乎冷酷,“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没人接话。
邦妮笑了笑,向后一靠,手插进了灰色外套的口袋。那姿态懒洋洋的,像一只不屑和猎犬对峙的野猫。
“那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她的眼神扫过桌上的文件和金伯莉那张尚未放松的脸,最后看向那份写着“邦妮·贝尔”却什么资料都没有的档案纸。
那名字,仿佛只是个写错的代号。
会议室的灯光是死白的,仿佛每一瓦电都只用来暴露人皮肤上的瑕疵和皱纹,不给一丝温柔。
金伯莉的父亲赶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西装笔挺,眉眼间写着担忧与怒火交织的疲惫。他一句话没问在场任何人,径直带着金伯莉离开了会议室。
她临走前看了邦妮一眼,眼神复杂,说不上是警惕、感谢还是茫然。
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不理解,对于这个女孩为什么始终像个谜团一样站在这里,又为何能在地狱边缘游刃有余。
剩下的其他人也陆续被送走,有的打电话叫了亲戚,有的被安排去医院检查,有的跟着来接的律师回家了。
他们走得匆忙、狼狈,像刚从某种大型灾难现场逃出来,只盼着能快点忘掉这一切。
会议室变得空荡。
警长托马斯·伯克和邦妮·贝尔是最后的两个。
邦妮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位置,椅子拖着“吱呀”声转了个半圈,双腿交叠,手指垂在扶手外。
她把自己缩进了灰色外套里,下巴埋在领口,像只窝在角落里的狐狸。她的眼睛灰蓝发亮,不急不躁地望着对面。
警长也坐下了。
两个杯子之间,两双眼睛隔着满桌的笔录、档案、疑问与无法名状的念头大眼瞪小眼。
空气仿佛被什么封住了,沉,闷,静,像浓稠到能切开的雾。
伯克皱着眉,身子靠后,手指敲着桌面:“你还不走?”
“我在等醒来。”邦妮没多想,干脆回答。
“……醒来?”
“对,”她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这不是真实的世界。通常到这个阶段我应该醒了,或者死了。你们应该都消失了。桌子、灯、你的脸都该像电视画面一样‘啪’一声碎掉,我会出现在床上,额头冒汗,心跳一百八。”
伯克盯着她:“你在说梦?”
“我不是说梦,我是说——这就是梦。”邦妮的声音不急,但每一个音节都像扔在水面上的石子,“你不是真的。你是程序。我是睡着的身体中残留的意识。你不过是这次场景的npc。”
伯克沉默几秒,换了个姿势,像是换一副角度能更好理解她嘴里这套半疯言论。
“好吧,”他说,“那你醒了之后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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