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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1（第3页）
她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结果下一秒自己倒吸一口冷气，像是刚刚不小心敲了下教室桌角那种突如其来的硬邦邦感，“……操。”她甩了甩手。
爱德华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往上一勾：“你没用劲儿吧？”
“当然没用劲儿，我又不是傻子。”她翻个白眼，把拳头攥了攥，“幸好我只是象征性地表达一下我的愤怒，不然现在应该是我喊救护车。”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的拳头上：“你确实没太用力。”
“是的，不然你现在可能就看见我骨折了。”邦妮撇嘴，“下一次我要表达情绪，最好扔抱枕。”
“我觉得你很有自控力。”爱德华说得一本正经。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夸一只没乱咬人的斗牛犬。”她哼了一声，然后抱起一边的靠枕往他怀里一砸，“以后你惹我不爽，就靠它代打。”
爱德华接住抱枕，手指捏了捏：“很软。”
“比你胳膊软多了。”邦妮往后一仰，靠在床头，“以后我再打你之前，你先把抱枕塞衣服里。”
“记下了。”他点头。
气氛像是终于从“吸血鬼坦白时刻”中缓解出来一点点。她没再继续追问什么，似乎对“吸血鬼”这个词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至少短期内不会情绪炸裂。
“你们全家要是都这么硬邦邦的，难怪从来不参加体育课，”邦妮说，“你们一跑步，地板得碎。”
“我们家体育课都请假。”他说，“除了我偶尔不请。”
“请假理由写什么？”邦妮打趣，“骨质过密症？”
“体温异常，医生建议避免剧烈运动。”
她一愣，居然是正经答案。
“行吧。”邦妮拉了拉被子，“你们这操作也算有备而来。”
“我们尽量不引人注目。”
“失败了。”她闭上眼睛，“你至少引我注目了。”
爱德华没接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她又道：“不过你们家要真想融入普通人生活，不如开一家冰箱维修铺子，顺便当当制冷系统。”
爱德华低低地笑出来，笑声短暂又压抑，但带着点像是久违的轻松。
邦妮没睁眼，只是继续靠着被子：“别笑太大声，扰民了。”
“我知道。
“你现在还有尝试读我的心吗？”她忽然问。
“没有。”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读不出来才说你没读？”
“我发誓没有。”
她“哼”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整个人窝在床上，像终于肯让他在她的空间里存在一段时间。
爱德华静静坐着，抱着那只象征性投降用的靠枕，仿佛那就是他们之间签署的停战协议。
屋外的风掠过窗沿，夜色压下来，像柔软的黑布轻轻盖在他们肩头。
这一夜，终于安静下来。
不过邦妮根本没打算睡。
“反正都凌晨三点了，”她突然开口，“你要是还坐在这儿，那我就继续采访了。”
爱德华偏头看她，没说不行。
“如果你是吸血鬼……那这世界上有巫师吗？”邦妮换了个坐姿，双手环膝，看起来像个深夜八卦栏目主持人，“我说的不是那种整天扛着扫帚飞来飞去的，而是像哈利·波特里那种，或者历史上那种会被塞勒姆人活活烧死的那种。”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见过哈利·波特，”爱德华微微一笑，“没有。”
“那有没有见过女巫？”
爱德华沉思了一下：“我不确定。我们活得久，会遇到各种人，有些人确实……不太‘正常’，但是否属于巫师的范畴，我没法给你答案。”
“唉，”邦妮叹气，“你这回答比奥巴马还官方。”
“我们不是一个群体。”爱德华低声道，“吸血鬼是自然界的变异……如果真的有巫师，那他们来自别的地方。”
“听你这话说得，我都要信了。”邦妮半眯着眼，“你该不会是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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