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具小孩子骷髅。
小孩骷髅周围的地板上,用鲜血写满了文字。
【还没有结束吗?演出什么时候开始呀?】
【饿……好饿】
【好渴……渴……】
……
洛白的视线落在幼小骷髅的头顶,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抱着膝盖,它的眼神空洞而无神。
它一条手臂被划开了好几个伤口,另一条手臂的肉被啃光,只剩下了骨架。
显然,小骷髅在活着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
这是洛白的特性技能——灵视,能让洛白看到弥留着的灵魂。
洛白把自己的手指划破,将血液擦在沈帝的侧颈,这样一来,沈帝也暂时能看到小孩子骷髅的灵魂。
洛白询问小亡灵:“你为什么待在镜子后面?”
小小亡灵只是重复着‘饿’,‘渴’两个字……
洛白从背包中拿出奶油蛋糕以及果汁和糖果,放到小亡灵的面前。
洛白的语气温和:“给你吃的。”
机械性重复着‘饿’和‘渴’两个字的小亡灵,一见到好吃的,木讷的眼神忽然有了光。
它马上飘到食物面前,伸出手想要拿食物,但它的手,却硬生生地穿透了食物。
小亡灵不信邪地扑到食物上,但它的手又一次穿了过去。
就这样,小亡灵与食物争斗了许久后,它才猛然反应过来。
小亡灵歪头:“我为什么,拿不到食物?”
小亡灵说话一顿一顿:“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亡灵点头:“对,我好像,已经,死了。”
它抬头,凹陷的脸颊衬得它的眼眸又大又圆:“哥哥能看到我,哥哥也……死了吗?”
洛白摇摇头:“我不是亡灵。”
小亡灵:“那哥哥……为什么能看到我?”
“因为我是光辉牧师。”
洛白的声音平静,他的语气温柔,搭配其身上宁静的气质,令人很容易对他心生好感。
小亡灵礼貌道:“牧师……哥哥好。”
洛白:“你为什么躲在镜子后面?”
小亡灵回忆了很久很久:“舞剧团的姐姐让我,躲在这里,等到外面没有光了,再出去表演。我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但我推不开镜子。
我好饿,好渴,好难受。”
洛白温柔地摸了摸小亡灵的脑袋。
小亡灵感受着洛白温柔的抚摸,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洛白:“你还记得当时外面有什么声音吗?”
小亡灵努力回忆着:“我听到了好像烟花绽放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这一定是很大很大的烟花表演。然后好像有很漂亮的光芒出现,光很亮,亮到我躲在镜子后面,都看到一亮一亮。
再然后,周围就变得静悄悄的了。”
小亡灵抬起了头:“牧师哥哥,你的掌心好柔软,可以再多摸摸我吗?”
洛白将小亡灵轻轻搂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对方的背。
小亡灵完全放松了下来,像一只小猫崽一样,蜷在洛白的怀中。
洛白摸了小亡灵很久,直到自己的手都有些酸了。
他的眸光变沉但声音依然温柔:“你……有什么心愿吗?”
小亡灵慢慢坐起了身体,硕大的眼眸忽闪忽闪。
“我想吃好吃的,但我现在吃不了东西。
我练了好久的舞,都没人看到。
哥哥,你能看我跳舞,当我的观众吗?”
洛白点头:“好。”
小亡灵动了动它已经生锈身体,用它一条手臂白骨嶙峋的身体,为洛白和沈帝跳了一支非常灵动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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