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玲姐过来说:“骆愠今天已经不吃饭了,你也不吃的话我一桌子菜白做了。”
燕徊一愣:“他不吃饭?”
玲姐叹气:“是啊,一回来感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燕徊说:“在学校是咳嗽了。”
玲姐和燕徊商量道:“一会儿我煲个汤,你帮我拿到阁楼上给他好吗?”
阁楼?
燕徊想起来了,三楼有个用木梯连通往上的小阁楼。到家的第一天就看到过,只不过看着很旧的样子,多半是用来堆放东西的杂物间,就一直没上去。
他问玲姐:“为什么不回房间?”
玲姐说那阁楼放的都是以前的旧东西。骆愠很小就没有妈妈,他爸也很少管,基本上高兴了难受了都是一个人躲在阁楼里。
燕徊沉默两秒,说好吧。
这是燕徊第一次上阁楼。
阁楼很黑,燕徊看不太清,要走得很小心。
楼梯拐角尽头是一间没有门的小小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只能从一个斜上方的三角形小玻璃窗透进来一点昏暗的光线。对于普通人可能已经足够,但对于燕徊来说,想看得清楚还是很难。
阁楼里有一张矮矮的小床,还有几个木头框架的玻璃柜,里面堆放着许多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玩具和奖杯。
燕徊端着汤盅,走近小床,看到床头放着烟盒和打火机。
燕徊挑眉,呵。
他看到墙上有个相框,整体的形态看上去应该是个拉小提琴的女人。
燕徊猜测那可能是骆愠的母亲。
相框的边缘看上去也有些年头,用最简单的细绳挂在床头的钉子上。不过虽然陈旧,但却干净得一尘不染,看来是被主人经常擦拭的。燕徊眯了眯眼睛,想走近看得更清一点。
然后身后:“你在干什么?”
燕徊手一抖,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随即他听见相框“咔”的一声,毫无征兆地连着一块旧墙皮脱落下来,玻璃的一面倒扣着砸到燕徊端着汤盅的手上,汤盅碎瓷片和相框玻璃一起坠落碎裂,发出刺耳又刺心的声音。
燕徊愣住了,他无意识地看着床头那一片斑驳的墙壁。又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碎瓷片、碎玻璃片、还有被浸湿了的相纸。
脚步声由远及近,燕徊看到一个黑影迅速地捡起相纸,但是上面的人像已经开始洇色,五官很快糊成了一团。
燕徊潜意识里在说,这是对骆愠很重要的东西。
潜意识又在说,这个荒诞的场面对骆愠来说就是自己把骆愠母亲的旧照片摔坏了。
他看着骆愠的眼神没有焦点,茫然又急切地说:“它……对不起,它突然一下子就……”
耳朵突然开始耳鸣,嗡嗡作响,拉扯得脑子也跟着一片空白。
他只感觉到骆愠用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手指压到燕徊的喉结,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骆愠的手指很冰凉。
“……让你们母子住进来,就安分过你们的日子,不要得寸进尺,见好就收这四个字做不到么。”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很平静,但是手上的力气半分没松。
“不要和我说话。”
“不要动阁楼里的东西。”
“不要在我妈面前突出你们的存在感。”
燕徊在黑暗里,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记得最后,骆愠猛然松手推了他一下,燕徊的后脑咚地撞上了墙壁,产生了一阵钝痛,疼得他眼角都浸出了泪水。
“如果都做不到,就滚回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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