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临在这里坐了很久。冷风呼啸,他的耳朵被冻得发红。
他一直盯着远处的某一个点出神,直到有个人影闯入他的视线。
他突然坐直了,伸长脖子想看清来人,然后很快又坐了回去。
季侑安快步走过来,带着不善的风,和一股酒味。他像没看见季清临似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几步路之后又走回来:“能让让吗?你挡着我的赛马场了。”
对季清临来说,被家人无视不是什么新鲜事。父亲和大哥的无视在于他们过分地放手,弟弟妹妹的无视在于他们的冷漠和不屑,就连这家里的下人,和他说话都会显得更轻松。
他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完全用够了,今晚他很烦躁,季侑安就是送上来的发泄口。
“今晚有这么多客人在,你还要骑马?”他语气并不柔和。
“这里又没人。”
“不行。”
季侑安被这过于直白的拒绝噎了一下,他心底那道裂口终于崩开,彻底爆发:“凭什么,我在这儿碍着谁了?”
“凭你是家里的蛀虫。”季清临冷冷地说。
“你!”季侑安想气急败坏地反击,又很快稳住情绪,冷嘲热讽道,“呵,你被男的甩了,现在心情不好,我不跟你纠缠。”
季清临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毒。
“你不会真以为没人看见吧?你和一个小白脸拉拉扯扯,我都看见了!”季侑安得意洋洋,“看起来人家就不喜欢你,你还非要拦着不让他走。真绝了,你搞男同还性骚扰啊?”
季清临藏在口袋里的手又开始捏紧大腿肉。
稍早前,也就是池皖被司机接走又放心不下季雨泽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花园撞见季清临。
这几天季清临总是心里发闷,他脑子里时不时会浮现出校庆那天,池皖和季雨泽有说有笑走进展览馆的场景。
明明之前哥哥那么讨厌他,现在却对着他笑,明明池皖是他季清临邀请来的,到最后他却连话都插不上。
他不断说服自己这只是两人正常的社交,找各种莫名的理由当作安抚。他表面风轻云淡,实际已经千疮百孔。
一直到今晚他看见池皖。
也就是昨天的这个时候,哥哥还独断地否决了他邀请池皖的想法——
“池皖现在只是个没有成绩的新人,明天毕竟是家宴,让他过来是不是容易给人落下话柄?”
呵,太好笑了。
强烈的背叛感如海啸席卷,他完全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几乎是在看见池皖的那瞬间就拉住他。
他的脾气向来都是很好的,和谁说话都很随和,好像对世间一切纷争都不甚在意。池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他。
季清临抓着他的手,很用力,像一场审讯:“你过来干什么?”
兄弟俩第一句都说这个。池皖有点急躁,他赶着回去找季雨泽,说话失了平和:“季总不能喝酒,我是来陪他的。”
“放着导演不当,自甘下贱来当陪酒的?”
他突然看池皖很不顺眼,又觉得在哥哥那里失了宠。
不是说好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从他记事起,季雨泽就一直给他兜底,用行动告诉他:“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凭什么要从我身边抢走池皖?
嫉妒的怒火烧得他面目全非,他变得很可怖,池皖不得不因此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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