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越来越低。不知为何,一直平静的心跳有些乱了,跳动的心让他有些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程景簌没听清,无奈苦笑,站起身拱手一礼:“殿下放心,我此生绝不会行那些不轨之事。若是让殿下误会,我会与她们保持距离。”
凤羲玉心头一跳,莫名有些耳热:“你……你为何这样说……”
这么怕他误会吗?
程景簌会这么听话?
凤羲玉唇边笑意盈盈,不同于往常的浅淡,他不自觉的盯着程景簌,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程景簌神色莫名悲伤,低声道:“臣已有心上人,她虽然没了,可臣此生只爱她一人。”
“你走吧。”凤羲玉心脏猛然一阵抽痛,心口蔓延出一股酸涩之意,他正襟危坐,眼睛都不抬的下了逐客令。
程景簌万分不解,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仍旧拱拱手:“臣告退。”
等周围安静下来,程景簌早已走的无影无踪,凤羲玉才缓缓抬眸,然后捂住略显不适的胸口,酸涩的感觉止不住的流泻而出,他不明白是怎么了,只知道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出这些让人心烦的话。
他以为,不听就好了。
可人真的走了,凤羲玉反而皱起眉头,看着程景簌离开的方向失神。
秦越走进来,有些担忧的唤了两声:“殿下,殿下?”
凤羲玉抬眸看他。
秦越连忙道:“方才程世子离开时,说您受伤了,有些担忧,又怕待在此处让殿下心烦,走前特意嘱咐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看着凤羲玉冰冷的眼神摸不着头脑,讷讷道:“殿下……您怎么了?”
凤羲玉被问住了,他……怎么了。
他只是……
凤羲玉抿了抿唇,问道:“秦越,你会因朋友和旁人谈笑风生不高兴吗?”
秦越眉头一挑,格外明显的幅度昭示着他的不敢置信,朋友,和谁?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何时交了朋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太子殿下可以有门客,下属,官员,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秦越毕竟不是个傻的,他很快便想到了程世子,可惜喽,太子殿下向来冷情,好不容易认定了一个“朋友”,结果是那么一个风流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纨绔,程景簌此人,什么都缺,也不会缺朋友。太子殿下不爽?不爽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可秦越不能说,太子殿下能将程世子看作朋友,也算是程景簌得天独厚的气运了。
他也得掂量掂量,日后对程景簌的态度。
近则太子怨,远则世子疏。
难难难!
秦越直言不讳:“朋友之间,的确会如此,若是我最好的朋友背着我有了别的好朋友,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不服,两个人的友情刚刚好,三个人……肯定会有一个多余的。”
虽然他没有那么贴心的好友,但大抵就是如此。
凤羲玉放心了,原来,实属正常。
他一边泛着酸,一边回想起程景簌方才愕然无措的神情。
“嗯,你去太医院问问,程世子的伤究竟何时好,有他能用的药都取回来,给栖霞殿送去!”
秦越头也不抬:“是。”
“另外,去库房看看,选一些时下少年爱玩的一并送去,他来东宫不久,却屡次受伤,委屈他了。”
秦越在心中吐槽:“受伤怨得了旁人?不是他自己上赶着受伤吗?”
凤羲玉见他还在跟前,喜怒不辨:“还不走!”
凤羲玉往书案后一坐,身旁的小太监立刻铺纸研墨,凤羲玉一笔一划的默写着本就烂熟于心的《礼记》。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
在一旁侍奉的小太监识文断字,他小声提醒:“太子殿下,您的礼记已抄写了二十五篇。”
“嗯。”
凤羲玉手下动作不停,笔锋勾勒间,小太监瞧出了不同,不太陌生的字迹和太子殿下丝毫不相干,反倒像是出自程世子之手。
小太监心中悚然一惊,立刻眉眼低垂,不敢再多看一眼。
凤羲玉直到暮色四合时才停手,小太监正想收拾,凤羲玉直接抬手,亲自收拢了下午抄写的程景簌版《礼记》,走到程景簌常坐的书案旁,将这些完完整整的放在程景簌抄写的《礼记》上,即便再仔细看,两人的笔迹也没有丝毫不同,连程景簌本人来了,也只会疑惑,她何时抄写了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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