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莫里斯获准进入江云办公室时,江云和往常一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方。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西装,面容疲惫却看不出憔悴之感,脸上的皮肤依旧白皙光洁的像是会发光。
江云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让莫里斯感到奇怪的是,江云面前没有摆放任何的文件和资料。
听钟曼说,江云昨夜也没有和哪位高官进行全息会议。
难道江云就这么单纯地在办公室坐了一晚上?
莫里斯想叫一声“江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江外长,你还好吗?”
江云神色一动,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被拉了回来。
“我们已经完成了对现场的全部勘察。”莫里斯向江云汇报,“现场找不到任何被强制侵入的痕迹,入侵者必定有过精心的准备并且早已熟知研究所的环境。”
江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另外,我们已经确认,晶核舱的监控和报警系统都是在前天下午三点被渗透破坏的,距离威克利夫被爆头的下午三点三十七分,前后只相差了不到四十分钟。”
江云问:“以最快的速度,从研究院赶到对威克利夫最远的狙击范围要多久?”
莫里斯快速地计算了一下,道:“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左右。”
江云有些想笑的样子:“那确实很极限了。”
“江外长是不是还觉得是木偶带走了陆淮的遗体?”莫里斯道,“恕我直言,再怎么优秀的情报局特工,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十七分钟内……”
江云猝不及防地打断了莫里斯:“我没觉得是木偶。”
他承认木偶很优秀,但……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如果木偶已经优秀到那种程度,现在坐在情报局局长位置上的也不会是阿加莎·梅了。
江云深吸一口气,说:“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三种可能吗,中校?”
“当然记得。”莫里斯有些疑惑,“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第三种可能是什么。”
“我之前没有说出口,是因为我觉得那只是我一个可笑的妄想而已,根本不值得向他人提起,但是现在……”江云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道:“第三种可能,那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陆淮。”
莫里斯蓦地一怔:“你说什么?”
“开出那一枪的,是陆上校。”
这个念头似乎已经在江云脑海中存在很久了。
仿佛他不是因为那一枪,或是因为那个消失的婚戒才有了这个念头。
而是早在十七年前,陆淮的死讯传来时他便一直这么认为,以至于他说出来的时候就如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陆上校——陆淮还活着。”
莫里斯脸色煞白:“这怎么可能?”
江云道:“我先问你,如果是陆淮,能不能开出你口中那耀眼的一枪?”
莫里斯毫不犹豫道:“他一定可以,但这个宇宙中未必只有他可以。”
“我知道,所以昨天的我仍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江云说,“但现在陆上校的婚戒不见了。”
莫里斯皱起了眉:“我听程池说了婚戒的事情,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可我怎么都想不到除了陆上校还有谁会将那枚婚戒带走。”江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眉间微皱,目光也有些许的失焦:“在这个世界上,那枚婚戒只对我和陆上校有特殊的意义,其他人根本没有拿走它的理由。”
莫里斯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倒是认为,那枚消失的婚戒反而证明了拿走它的不是陆淮。”
江云微微一滞。
“陆淮虽然爱你,但我太了解陆淮了。如果是陆淮潜伏在敌营,他不会允许自己犯任何一个可能导致他暴露身份的错误。”莫里斯越说语气越笃定,“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哪怕他再怎么舍不得你们的婚戒,他也不可能不顾风险地带走它。”
“……是么。”江云像是被说服了,安静片刻,又摇了摇头。
“不,”江云低声道,“陆淮会的。”
莫里斯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声音:“我了解陆淮,任务中的陆上校不可能让私情影响自己的行动!”
江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心底涌起的烦躁压下去。
他尽量耐心地解释:“陆淮知道我发现他的‘遗体’不见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他的遗物全部控制下来。他拿走我们的婚戒是因为不舍,同时也是为了向我传达他还活着的信息——陆上校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你这个好兄弟难道看不出来吗?”
江云无法理解,陆上校明明有那么多的战友和朋友,为什么就没人能真正看懂陆上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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