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闲工夫散心我可没有,新法的棋社下个月还有海外比赛,除了应付考试,我还要留出安心准备比赛的时间哦我忘了”
她边说边侧了些,教堂穹顶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在眉弓处留下一片阴影:“你那种学校估计就是上个热闹吧,水几节课,到时候再让爸妈花钱混个国外的三流大学你肯定理解不了了,弟、弟。”
当乐器重音骤然砸下时,仿佛闪电在音场中劈开一道裂缝,管风琴演奏到了调子最浓重的节拍,几个低音配合着唱诗班的人声飘荡在空气里。
音浪层层叠叠撞向空间深处。
裴泽连的表情一点点僵停在脸上,他看着裴妍逐渐转过去的头,心中荡然盘踞了一种恨。
这种恨让他十几年的人生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就连现在和家人坐在一起的场景都变得有些诙谐。
他慢慢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紧绷的四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松绑。
“可能以后我就会理解了。”
“什么?”裴妍没听清,皱着眉低声询问。
见身后没再传来声音,她便翻着白眼把目光落回到台上的位置。
教堂二楼的位置,谢斯濑抽完了一支烟。
他把烟蒂掐灭在一旁用来装饰的盆栽里,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口白雾。
“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一声突兀的锐响如裂帛刺破空气———
郁索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
楼下风琴的钢弦骤然绷断,震颤的余波还未散尽,整架乐器便在死寂中垂下弦轴,就连共鸣箱里最后一丝余响被瞬间抽空。
前来礼拜的人从手中的圣经里抬起头,看向台上突如其来的这场事故。
裴妍见状哧声笑了一下,在母亲的眼神提示中才收敛了一些,只有裴泽连面对状况表现出有点过度的紧张和疑惑,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在牧师查看情况的时刻。
穹顶下的天使雕塑忽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右翼边缘一块碎石剥落,石膏粉尘簌簌坠下,在地毯上砸出浅白的星斑。
状况惊扰了坐在前排的几人,大家纷纷起身移动到距离雕塑相对较远的地方。
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牧师抬起双手安慰大家要安静,淡定的表情很快把场子控制了下来。
裴妍这才消了些气焰,在混乱中凑到了裴母身边,双臂死死抱着母亲其中一条胳膊。
众人的目光盯着牧师拿起那块凭空坠落的碎石,一呼一吸都极其明显。
“你花了多少钱收买他?”郁索看着楼下的景象,微笑着询问身边人。
“没多少,”谢斯濑将双臂搭回到栏杆上,“但够他干完这票,消声灭迹几年。”
他说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花窗透进来的彩光越来越浓烈,在她纯白的大衣上留下炙热的光影。
“初中那次,和这次,其实你都没必要趟这趟浑水。”郁索避开他的视线,“有些事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做错的人要想继续生活,只能永远活在不见光的地方。”
他看着她,那张脸平静到如同一潭死水。
她少有失态,从发丝到服装,从表情到言语,分不清是精湛的表演还是真情流露,又或者她就是这样小心的一个人。
谢斯濑还未回应,便被楼下荡起的骚动打断。
牧师一只手举起石块,眉骨如刀刻般紧绷,在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神情严肃地开口:“主方才与我对话,在此留下警示———”
教堂内鸦雀无声。
“圣殿之内浊气严重,是尚未蒙尘的年轻魂灵,如果不及时找出根源并净化,灾祸会降临在她和她家人身上”
话语一出,众人纷纷惊慌地对望起来。今天来礼拜的人中不少都从商或从政,子女也跟随在一旁来参加。
裴母闻言立刻抬手捂住嘴,不管一旁的裴妍如何询问都无动于衷。
无奈之下裴妍只能转头看向身边的裴泽连,口型在问“什么情况”,可也只得到了他一个敷衍的摇头。
牧师举着石块走下台,进入到人群中。
他步子缓慢地靠近带着孩子的家庭,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孩子的眉心,摇头后,身边的家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一连几个一无所获,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他的身影开始朝裴家的方向移动。
裴泽连攥紧手掌,过分紧张的情绪让整个人看起来如临大敌。
裴妍瞥了眼他:“你有病啊?至于吗”
她说完后,牧师刚好走到了二人面前。
裴父裴母见状腾出了一条路。
石块一寸寸靠近裴泽连的额头,他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胸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牧师摇了摇头:“不是。”
于是在父母的注视下,那块石头又向左移动到裴妍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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