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的声音冷不丁在左侧炸起,闻折柳一怔,手缓慢从小腹抽开。
“回陛下,是。”
景明帝挑眉。
“诶,你说霁月也真是的,平时对你这么好,关键时刻怎么……我还以为她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惜咯。”
闻折柳阖眼,依旧阻挡不了眼前的刺目白光。
景明帝此言,明显在挑拨离间。
“怎会是可惜?”闻折柳淡道,“能入陛下的眼,是奴的荣幸。”
“她真让你当奴啊?好歹你们青梅竹马一场,她竟如此不顾往日情面。”景明帝一顿,“不过你放心,在后宫,你不是罪奴,是和其他侍君平起平坐的公子。”
利诱。
闻折柳嘴角适时划出个浅笑。
“如此,多谢陛下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景明帝拍了拍他肩膀,“朕是看着霁月长大的,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需要什么,尽管同朕提,记住,后宫就是你的家。”
这家,他还不稀得住呢。
“是。”闻折柳懒懒应下。
景明帝低声与陈三喜商量几句:“折柳,你就住在长乐宫罢。”
长乐宫在后宫偏僻之处,闻折柳又有景明帝专门派人照顾,他住了几夜,不过吴恙时而来检查他那忽而瞎掉的眼,其余时段他懒得出去,也没有别的侍君上门挑衅,一时间,相安无事。
只是该来的,总要来。
“你就是闻折柳?”
午间,闻折柳正躺在院中木椅,沐浴暖阳,陌生声音传来,伴着守卫“李侍君,里面是贵客,陛下有令,您不能进去,李侍君!”的呐喊。
“正是。”
睁眼也瞧不见,闻折柳索性阖眼,他没起来,就这么躺着问。
“你找我?”
“不找你找谁?你这个狐媚子!”领口忽地一紧,李侍君的质问山呼海啸,“陛下都多久没踏足后宫,没纳新人了,凭什么你一来,陛下屡屡破戒?”
闻折柳无意激怒他,只淡道。
“这话,李侍君恐怕得去问陛下。”
“我要是敢问陛下,还来找你吗?”
李侍君语速极快,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在闻折柳耳旁炸开:“陛下流连花丛,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珍视,你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是我瞎了眼,得格外关照罢。”
“这话当真?”李侍君迟疑。
没料到他如此好骗,闻折柳“嗯”一声,随口胡诌:“你若想争宠,大可自戳双目……没准陛下真会怜惜。”
“你鬼点子倒多。”李侍君揪他领口的手收紧,“喂,你之前,是郡主府的人,独承郡主雨露,现今又跑到后宫来跟我等争宠,当双姓家奴,你不觉得羞耻么?”
“哪儿来的双姓家奴。”
胸口发紧,闻折柳闷闷咳了几声:“郡主府与皇宫,可是同姓。”
“那,那也不是你一男共侍两妻的理由!”李侍君原本就不沉稳的嗓音,愈发气急败坏,“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这么不检点呢!”
“我不检点,又如何?”
肺中空气愈发稀薄,闻折柳懒得再同他废话,手没入袖间,迅急伸出,往声音源头一洒迷魂粉:“你检点,也无人怜。”
“这什么东西?我……”
“咚”一声,李侍君话头戛然而止。
终是安静了。
闻折柳伸手摁了一下太阳穴,随后摸索到藤椅手把,懒散调了下坐姿,让莫名酸软的腰活动了一下,正要让守卫送客,安稳许久的肚腹猛地一抽。
奇怪,他已消过食,怎又会疼?莫非是方才伸手撒粉,无意抻到了?
闻折柳刻意放缓呼吸,将身上盖着的毯子往上扯过下颌,试图通过加强的保温,来缓和莫名其妙冰凉起来的肚腹。
今日太阳足,比何霁月离开那日还暖,照理说,不该无法抚平身上冰凉。
可闻折柳咬唇忍了会儿,仍未见效。
他小心翼翼将手盖上小腹,只摸到平坦一片,但潜意识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疯狂野蛮生长,随时要破体而出。
怎会如此?
身上难受,手跟着愈发冰凉,怎么捂小腹也无用,总归捂着不见效,闻折柳不想被旁人看出端倪,索性将手搁回藤椅,忍着难受,低声抽着气。
糟糕,这种感觉,莫非是他辛苦求得的,孩子,有了?
可为何偏偏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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