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不见晕,回去倒难受,怕是这会儿马车走得急了。
何霁月掀开马车帘子。
“陈瑾,走慢些。”
她松开帘子,盖住外头不知从哪儿来的有意无意的窥探目光,怀里那人儿又往她怀里钻了钻,不时发出些许闷哼,似是找到个合适地儿,歇下了。
两人相对无言,何霁月听闻折柳呼吸声放轻,猜他应该比方才舒服了点,伸手顺了顺他的脊背。
“不生我的气了?”他手紧紧扯着她袖子,明显是没睡着。
闻折柳薄唇轻启,似是要回答,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马车猛地停下。
“咳呃!”
他正晕得厉害,哪受得了急停?
当即扶着痰盂,撕心裂肺地咳。
无奈胃脘弱得可怜,存不住东西,也排不出异物,闻折柳咳到嗓音都哑了,还是只呛出些许涎水,晨间服下的那两口米粥在胃脘绞着,愣是吐不出来。
“……难受。”他眼尾泛起红。
何霁月见他呕得无力,一遍遍给他顺着因恶心弓起的脊背。
“难受就不吐了。”
闻折柳这才停下徒劳无功的尝试,如同得了敕令的囚犯,倒回何霁月怀里。
“停下做什么?”安抚好闻折柳,何霁月“唰”一下掀开帘子,要问责陈瑾,却与拦下马车的关泽对上眼神。
“郡主,您可算回来了!可否请您下马车一叙,下官有要事禀报!”
要事?她还是首次瞧见关泽如此严肃。
怀里的人还在不安分地蹭来蹭去,何霁月心一横牙一咬,将闻折柳轻轻放到软垫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郡主,您说怪不怪?”关泽一改平日慢条斯理的模样,眼睛瞪得溜圆,“闻柳青还活着!”
“闻柳青?”何霁月蹙眉,“你是得了癔症么?闻柳青与他娘爹,都是在我面前掉的脑袋,又由你大理寺收了尸体,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如何插翅飞出去,下官不知,只是有人报官,道又见着了他,个中缘由,还在排查。”
何霁月蹙眉:“人在何处?”
“还没抓着,可此事关系到您府中那位,下官以为郡主有其它指示,因而在抓人前,特意知会您一声。”
“此事,我能有什么指示?”
何霁月神情淡然:“自然是按律法办。”
饶是以铁面无私出了名的关泽,听她如此决策,也不由胆颤:“郡主,那闻柳青可是闻折柳的亲哥哥,也是您的师兄啊。”
“不错,他与我交情匪浅,那他就更该清楚,他犯下的这滔天罪行,我无法宽恕,他既胆敢叛国,那以我的性子,一定会追究到底,限你三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霁月指尖点了下陈瑾。
“你跟着大理寺卿,协助查案。”
陈瑾在一旁一字不落听着,这会儿还没回魂,只愣愣问一声:“那您……?”
何霁月倒也想亲自跟过去,看看昔日好友是为了什么,非得叛国,可眼下,此处是闹市,闻折柳自从瞎了眼,就对声音很敏感,她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我先把闻折柳送回郡主府。”
靴下木板一颤,闻折柳听着刻意放轻的步子,晓得是何霁月回来了。
“是谁拦了马车?”他轻问。
“是关泽。”
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何霁月没往后说。
“你们,聊了什么?”闻折柳手扶心口,“咳咳,我可以问么?”
何霁月解开披风盖在他身上。
“一个犯人而已,没什么。”
“……嗯。”闻折柳将信将疑。
若只是一个犯人,她为何会如临大敌?
此事有蹊跷。
“郡主,到郡主府了。”
车妇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方才宫里传信,道府君病重,好几回昏过去没了意识,不知是不是只有这几日的光景了,怕是得麻烦您去宫里走一趟。”
阿爹出事了?可他一日
前,不还好好的?
莫非,是景明帝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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