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与旁人不相干,奴,誓死追随公子!”
他一口一个“奴”,铿锵有力。
与闻折柳在郡主府里,冲何霁月轻柔呼出,缠绵悱恻的“奴”截然不同。
“起来罢。”
小白那些个自打出宫以来,从“奴才”变成“奴”的自称萦绕耳畔,往日委身为奴,与何霁月相处的点滴浮现眼前,闻折柳头痛隐发,素手缓慢摁了摁额角。
“以后不必自称奴,称下属即可。”
哪怕何霁月同他说过,他不必是她的奴,他仍愿待在这个位子。
他本身就是一株花,娇气得很。
只有栽在名为何霁月的土壤里,才能生根发芽,仅有来自何霁月的雷霆雨露与悉心呵护,方可开枝散叶。
便是做她的奴,又何妨?
他自己就是何霁月的奴了,又怎能再收一个奴?
这不合规矩。
“是!”小白倒始终是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没有觉察出这两个称谓有何不同,他认真地应了下来,正要说“告退”,去外面替闻折柳放风,又被他叫住。
“且慢。”
闻折柳一手撑着桌案摁额角,一手掩在小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搓。
“你从皇宫出来,可探到郡主的讯息?”
第65章
窗外白雪簌簌下落,掩过从闻折柳喉间溢出的低咳。
“与郡主相关的讯息么?有的。”
小白眼珠一转,似在回忆往日场景,片刻后“嗷”一下手拍上脑门:“属下此前道城门查得严,就是郡主府的人在查。”
郡主府?郡主府的人只听何霁月差遣。
她们有所行动,必然是得了她的指令。
这指令,可与他有关?
心中思绪按下葫芦浮起瓢,野草般,在头脑中疯长,闻折柳勉力稳住声线。
“她们在查什么?”
……是在查我么?
“抱歉公子,这属下也不太清楚。”小白挠了挠头,“那时属下躲在马车内,视线受阻,只知道那群人搜了又搜,没找着人,就放行了。”
“哦,”闻折柳懒懒应了一句,“所以她们是在找人?”
“或许罢,属下也说不好。”
小白嗓音压低,轻轻抬手,示意闻折柳未搂猫那只手里,拿着的杯盏,里头温水显然还剩大半:“公子,水。”
连着饿了三日,哪怕是闻折柳往常消化食物动力不足的胃脘,也闷痛着表示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它们对于入喉的食物,依旧敏感。
即使小白只道了个“水”字,仍然恶心。
闻折柳上身缓慢前倾,窝住小腹。
他胃一难受就这样,不吃东西就闷着难受,吃多,或吃一点不对付就翻江倒海要呕,腹中有胎儿后,痛楚更甚。
“喵呜~”在闻折柳膝头枕着的雪玉不满平躺的位子被挤压,扒着他衣角要跳下来。
被小白眼疾手快按住脖颈,雪玉“喵喵”的声音更大了,它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好几回蹭到闻折柳敏感的小腹。
闻折柳正专心致志同胃腹的翻绞对抗,哪里受得了这种?
他脸色当即白了:“……别动。”
猫是听不懂人话的,哪怕聪慧如雪玉。
它四只爪子扒拉扒拉,张嘴轻轻咬住闻折柳搂它的手。
“嘶!”猫的爪子和牙齿都很锋利,尤其是在野外也能把自己喂养得油光水滑的猫,雪玉虽有小白不时的投喂,但大部分还是靠自己去宫里狩猎。
它下嘴很轻,是仅欲邀人陪它玩耍的力度,可闻折柳细皮嫩肉,无福消受。
他细白的手腕受何霁月用发带勒半刻,莫提红痕,连血丝都渗出来了,额角只是轻轻磕碰,不过几息便青紫一片。
“畜生!连主子都敢咬,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小白一见闻折柳指头渗血,心神俱颤,拎起雪玉的脖子,作势要将这撒野的猫扔出去。
“且慢。”闻折柳抬手制住。
痛得倒吸凉气,他细眉微微蹙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它只是没个玩伴陪着,想用爪牙同我玩罢了,并没有错,别吓着它。”
小白心有余悸,卡着雪玉脖子,强压它与闻折柳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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