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秋竟是直接将他扛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闻折柳先前唯恐惹来府内护卫,一直压着嗓子,此刻整个人四肢腾空,落不到实地,他心怦怦直跳,下意识扯嗓子喊了起来。
独孤秋迅速点了闻折柳身上哑穴,扛着他往外:“下属敬重您,但下属也不能违抗陛下的命令,只好得罪了。”
她走了两步,闻折柳耳坠随之动,叮呤当啷响个不停。
独孤秋伸手要给闻折柳解开,又被闻折柳抓住,他指骨分明,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用了不小的力。
独孤秋居然用了七成力才挣开。
好不容易将两个耳坠解下,她手上已被闻折柳长指甲挠了数十道红痕。
“唔唔唔!”他眼睛红得能滴血。
隐约从闻折柳的剧烈反抗,明悉这俩耳坠是谁送的,独孤秋疼得直抽气,低声下气同闻折柳解释:“您这耳坠过于招摇,带上不好走,属下给您解下来,放回床头……也算是还给她了,可好?”
闻折柳被点了哑穴,不可言语,又眼睛看不见,只觉得耳垂一痛。
是独孤秋用蛮力将耳坠扯了下来。
“抱歉,中原耳坠系法灵巧,属下不知,只能硬拆下来,公子,得罪了。”
耳垂生疼,闻折柳却觉心口更甚。
他此前联络西越皇室,不过是见何霁月一次次抛弃他,气极了,要闷不作声回西越去当皇帝,风风光光在何霁月跟前露面,来获得她只言片语的认可。
谁知,闻折柳心死大半,何霁月又肯要回他,还对他千万般好。
两人恩爱,如成了婚一般。
闻折柳正浸于美梦中,独孤秋却找上门来。
他这才明白,他求助过的西越皇室,不是好善乐施的佛像,而是非要吃到肉才肯走的饿狼。
他招惹了她们,又想安然无恙退身,太过天真。
可天意弄人,哪怕时间再早一些,或再晚一些,他都不会如此痛苦,但不偏不倚,恰在他与何霁月最情浓意蜜之时,独孤秋拎刀打碎她们这重圆的破镜。
何霁月让他在郡主府里乖乖等她,他却只能含泪与她一别两宽。
连封做解释的书信都留不下。
独孤秋一口气将闻折柳运到京郊的马车,确认周遭没有异样,人也都是她从西越带来的,才谨慎解开他身上的哑穴。
对上闻折柳如古井般无波澜的眼,独孤秋终于发现哪儿不对。
“公子,您……眼睛看不见?”
闻折柳一声不吭。
独孤秋生怕将闻折柳得罪狠了,他回西越面圣时向司徒筠告御状,小心翼翼给自己的粗暴手段找补。
“公子,人马还有三刻才启程,您若有想让属下去做的事儿,尽管吩咐,能满足的,属下会尽量做。
“但诸如‘将何大司马也绑回西越去’此类与大司马相关的,请恕属下做不到。”
闻折柳依旧一言不发。
他沉默许久,独孤秋以为他别无所求,正要道“您若没有其他放不下的,属下就带人出城了”,忽地听到他说。
“去皇宫,找一个叫白白的人,和一只叫雪玉的猫。”
竟然真的与何大司马毫不相干?
独孤秋愣了下:“是。”
长乐宫。
“霁月,你可算是来了!”
远远瞧见何霁月丰神俊朗的身姿,景明帝忙不迭走上前,将何霁月迎过来,她将钟子安安排在闻折柳待过的长乐宫,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钟府君近来情况不大好,朕寻思,还是让你亲自看一看为好。”
她嘴角挂着笑,整个长乐宫却是重兵把守。
“谢陛下关爱。”何霁月不咸不淡给景明帝行了礼,被她扶起后,扯了下跟在身后不知所措的男孩,“流昀,见过陛下。”
术业有专攻,要了解病情,自然是问大夫,何霁月料想景明帝只是在她面前做样子,从没了解过阿爹的具体病症,没有向景明帝打探,而是将头转向吴恙。
“什么情况?”
吴恙双手交叠,弓身行礼:“府君气血双虚,又久没有女子疼爱,身子江河日下,若是能熬过今夜,或许还有转机。”
何霁月还没说什么,景明帝倒是发作了。
“朕养你们太医院,是让你们当饭桶的么?治不好钟府君,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得陪葬!”
景明帝吼过一通,手微微发抖,不知是气吴恙开的方子无用,还是怕何霁月追问钟子安病得愈发重的缘由。
她拍了拍何霁月肩膀:“霁月,你且宽心,朕定让她们给你一个交代。”
“好。”何霁月点了下头。
景明帝试探性又问了几句,发现何霁月都是不痛不痒的“嗯”,心中疑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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