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过。
“贵人金枝玉叶,自是做什么事,都有一番理儿,某不愿配合,还得劳烦贵人亲自动手,是某的罪过。”
闻折柳靠在榻上,虚虚行了个礼:“还望贵人高抬贵手,莫与某计较。”
他这般“大方体谅”,如乍起的狂风,将何霁月心中燃起“他就是闻折柳”的希望之火,灭了个彻底。
闻折柳断无如此大度。
他真的不是闻折柳。
“此番是我理亏,你不同我计较,是你心胸宽广,我又怎会因此事怪你?”
何霁月摆摆手,让他不必多虑,转身要潇洒地走,又无论是中原还是西越,男子都看重名节。
她在他马车里待这么久。
他若有妻主,怕是要被休,没妻主,就更难了,许会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不知你可有妻主?”何霁月低声试探。
闻折柳又陷入了沉默。
有,何止是有。
这人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她对其他男子,竟这般温柔。
却对他这个疑似“闻折柳”之人,上下其手。
“……没有。”闻折柳答得干净利落。
他虽已回绝,余光仍盯着何霁月,脊背微微弓起,活似只与主子闹了别扭,浑身的毛都炸开,还要主子亲自哄的猫儿。
可这有什么好哄的?
他既然有了妻主,她不再骚扰便是。
只是这人还是很奇怪。
倘若他真的与此事毫无干系,眼神又为何要流露出希冀?
他在期待什么?
“坏了你的清白,是我考虑不周,原本我问你是否婚配,是想着你若无妻主,又因我坏你名声,导致你嫁不出去,你大可到我郡主府来。”
何霁月从荷包摸出个银元宝,往闻折柳手里塞。
“这银元宝,是赔罪礼,你且收下。”
闻折柳压根没听到什么元宝不元宝。
他被何霁月那句“你若嫁不出去,大可到郡主府来”绊住了手脚。
何霁月要纳其他男子回府。
她居然要纳其他的男人?
她说过,郡主府里,只会留他一个男子的!
这承诺是随着他的消失,也消失了么?
小腹一痛,喉间猛地发痒,闻折柳手攥着帕子,一下咳起嗽来,不过咳了两回,已上气不接下气。
何霁月拿了银元宝,要给其他男人钱。
她还真是好善乐施!
闻折柳抽开手,金元宝“啪嗒”一下落了地。
“银元宝,就不必了,咳,太贵重,某受不起,贵人慢走,咳,还请宽恕,某一身病气,难以起身,咳咳,送不成您了。”
他咳得胸闷气短,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直,偏偏客套话还一段一段的,他边咳边说,怎么也不肯停,末了,整个人蜷在榻上,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好好的人儿,怎就病到了这步田地?
何霁月以手帕相隔,抓起闻折柳小臂,数了两横指,指尖下摁。
“痛么?这是肺经上的列缺穴,止咳平喘,或许有效。”
念着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闻折柳咳得这样厉害,肺经上必有淤堵,何霁月担心欲速则不达,没有贸然用多大劲儿。
“咳,咳咳!”
闻折柳还是痛得要收回手。
早料到如此,
何霁月没有勉强,只是指尖上行,往他虎口点了下。
“这儿还有个合谷穴,治疗咳疾见效也快,只是孕夫慎用,易滑胎,不过你没身孕,倒也不用注意这个。”
闻折柳头重脚轻,浑身犯懒,单单是何霁月碰到的手,都与炭火一般烫。
“多谢郡主赐教。”
他头稍稍后仰,细密汗珠自额角渗出,晃晃荡荡顺着脸颊,一路流到下颌,他薄唇轻抿,难以承受着滔天痛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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