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他皇位,让他沦为监下囚;她当众剥光他衣裳,强迫他在两国百姓跟前丢尽颜面;她抢走
尚且不满周岁的小姑娘,不允他这亲生父亲看哪怕一眼。
一切都是那么可怕,如洪水猛兽。
可又是那么真实。
何霁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一早就知道。
是以这个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的梦,自从他从连接中原与西越两国的静江边上回来,就一直阴魂不散。
“啊,啊啊!”
闺女稚嫩的嗓音萦绕耳畔,闻折柳被噩梦震散的魂魄终于扯上风筝线,回了笼。
“陛下!”“咚咚”粗暴叩门音起,慕容锦拔高八度的声音猝不及防在外头炸开,“陛下!臣有要事禀报,还请陛下接见!”
闻折柳三魂又被吓走五魄。
他手抵在心口,甲盖泛起绀紫,来来回回呼吸好几次,才压下隐隐约约的心绞痛。
“……什么事?”
“中原那方撕毁合约,要与西越兵戎相向,那雌赳赳气昂昂,领兵而来的何大司马,点名要见您呐!”——
作者有话说:抱歉今天晚了会儿,明天争取不迟到[爆哭]
第94章
“……谁要见朕?”
“大司马”三字震耳欲聋,闻折柳纵是再耳畔嗡鸣,也听得一清二楚,慕容锦说这三个字时候的口型,他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下意识反问后,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何必明知故问?做作。
慕容锦不知道闻折柳是因震惊反问,只当他真没听清,老老实实答了一回。
“回陛下的话,是中原何大司马,何霁月,她领着赤甲军过来,不出三日,便抵达边境,说是,说是定要亲自见您一面。”
呼吸不自主急促,眼尾不知何时开始发烫,闻折柳皓齿用力咬住唇边嫩肉,久未修剪的指甲尖儿将掌心扎出鲜血,才不至于当着慕容锦的面,失态任泪流。
噢,真的是何霁月。
她不辞辛苦,跑来这么远找他。
他还以为自己思念过重,出了幻听的症状还不够,连幻视也找上门来,只为让他觉得他没有被她抛弃。
眼下,她的确没有放弃他。
反倒超乎他的预料,蟒蛇般死死缠上来,一副不得猎物势不罢休的模样。
心口阵阵闷痛,胸腔随之发胀,闻折柳稍折腰,压在心口上的指节青白,指甲盖绀紫。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该来的惩罚,总是逃不掉。
说是惩罚,其实也不恰当。
这个局,是他亲自布下的。
从亲生父亲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又奉他之命,在与那小小年纪被寄养在京城的郡主接触中,可耻地春心萌动,他就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索性不假他人之手,自己给自己谋下了这盘棋。
何霁月肯赏光,还带着如此多姐妹来到两国边境,已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她如他所愿赴约,他不该避而不见。
曾经他也想过隐姓埋名,在中原做何霁月府中那藏着的娇娇儿。
可从被独孤秋抓出郡主府,一路隐姓埋名送到西越那时起,他便知晓他再也回不了头,早晚会有这么与何霁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一日。
既是知晓躲不掉,又何必害怕?
更何况,怕也没用。
何霁月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而他无论是自愿,亦或非自愿,都已经成为她眼中的这种人了。
暮色四合,微风从窗外灌入,吹走屋内沉闷,尘埃在烛火中分毫必现,往事浮现眼前。
“何无欢!”
小闻折柳双手捧着糕点,用他这病弱之人最活泼的姿态,蹦蹦跳跳往郡主府里屋去,只是他身上病气未消,平日玉石般清亮嗓音,喊起来的音量并不大,久未得回应。
但他也不恼,只是轻车熟路,往郡主府主殿摸去。
那时何霁月少年丧母,整个郡主府盖满白布条,闻折柳奉生父之名,也出于私心,来郡主府给何霁月送点心。
他瘦削身子挪到屋外,没听见何霁月或陈瑾的嗓音,只听见声声闷响。
还有挥舞武器时,带起的风声。
“啪!啪!”随着耳朵贴到门上,闻折柳依着他平日旁观何霁月与大哥闻柳青练武的经验,越发肯定,这是鞭子抽在皮肤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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