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莫勒果然精挑细选了几人,让他们前往汉地打探情况。
他看着哈尔领命出去,问巴林道:“那个巫医来到王庭也快一年了,她可曾有异常之处?”
巴林回忆片刻,摇头如实回道:“并没有。她私下不曾接触过任何陌生之人,也不曾有过异常举动,跟在她身边的那个汉人亦是。她偶尔会去城外草原上,不过似乎都是去寻草药的,每次归来时都带着一堆新鲜草植。”
莫勒一时不语,巴林见状不禁问:“您怀疑她是汉人的奸细?”
可她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女人,汉人皇帝是疯了才会派她来?巴林十分不解。
莫勒看着他问:“你觉得她像吗?”
巴林思忖了会儿,实话说道:“她一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方便,若是说以美色诱惑大王的话,可这都快一年了,她每次见到大王都恨不得离远些,不像是想引诱大王的样子。”
说到这里,巴林脑中灵光骤然一闪,怀疑道:“难不成她的目标……是王太子?”
莫勒还是没说话,巴林请示他:“属下可要再查查她?”
莫勒冷笑一声:“如今再查能查到什么?漠南已经丢失,就算之前能查到蛛丝马迹,但现在也什么都没了。”顿了顿,他吩咐道:“把她盯紧些,尤其注意她和王太子之间。有任何可疑之处,立即告诉本王。”
“是。”巴林应道。
这时,才出去不久的哈尔又急匆匆折返回来,来到莫勒面前禀道:“大王,单于来了消息!”
莫勒眉头一拧,问道:“他说什么?”
“单于和左贤王有要事和大王协商,目前已经在前来右谷蠡王部的路上,再过数日便可抵达凉城。”
巴林闻言,望着莫勒迟疑着开口:“莫不是单于听闻了您想自称单于的风声,来问罪于您的?”
哈尔皱眉:“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莫勒却不以为意,淡淡一扯唇:“怕什么?那只是谣传而已。本王只是履行臣子的义务,替单于安抚各部而已,不必惊慌。”说完,不等两人说话便下令道:“吩咐下去,让各部和众官员大臣做好准备,迎接单于大驾。”
巴林二人对视一眼,先应了下来:“是。”
长安。
复陆支一行动作很快,日夜赶路跑死了数匹马,加上对配制解药的东西熟悉,不到半个月就把所需之物和懂得的巫医抓回了长安,花了两日时间制出解药,喂霍去病服下。连服五日,霍去病体内的毒才彻底清楚。
“冠军侯已然无事,只要按时服药,一段时日后就能恢复如初。”温室殿内,太医向刘彻禀告道。
刘彻长舒一口气,近段日子提着的心神总算是可以松了。
同在殿内的卫青询问刘彻道:“陛下,此次可还要去病前往?”
刘彻顿了一下,反问他:“你问过他了?”
卫青点头:“是。去病说……他自
己已经无事,坚持要去。”
面对这犟的跟牛一样的霍去病,刘彻很是头疼,不放心地询问太医:“冠军侯现在的身体,是否可以出征?”
“回陛下,据匈奴巫医说,冠军侯本就中毒不深,突然昏迷只是近段时间服用过多牵心,导致身体无法承受所致。现下及时解了毒,冠军侯本就身体强健,只要再休养半个月,然后每日按时服药,养一养心,休息足够,就不成问题。”太医道。
刘彻默了片刻,还是妥协。他对卫青道:“那就再等半个月,你们就按原计带军出发。”
“是。”.
这一日,乌日格匆匆把沈乐妮叫来,拉过她对她说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有消息了。”
沈乐妮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关于伊稚斜踪迹的事,不免激动紧张。
乌日格压低声音说:“他和左贤王正在来右谷蠡王部的路上,如今怕是已经进入右谷蠡王部,快要到达凉城了。”
沈乐妮心道: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就是不知道,汉军什么时候才能来。
她点头道谢:“我知道了,多谢阏氏费心替我打探消息。”
乌日格望着她,头一次主动问:“你……是想对他下手?”
沈乐妮知道,她话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胡人单于伊稚斜。她也不瞒她,点了点头,抿着唇默了默,注视着乌日格说:“所以,请阏氏和萨日之后不要再与我有过多牵扯。到时候,你们就咬死了说什么都不知道。若有必要,可以往我身上捅刀子以证清白。”
乌日格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四五日,单于伊稚斜和左贤王敖日抵达凉城,莫勒率领一众大臣贵族在城外迎接单于大驾,将他们一路引进了王庭。
因为打了败仗丢了土地,看得出来伊稚斜心情不怎么好,所以莫勒并没有大摆宴席,只简单摆了几桌,算是为单于和左贤王接风。
宴席上,伊稚斜和左贤王一个坐于上首正中央,左贤王敖日和莫勒坐在他下首的两侧第一个位置。伊稚斜已然年近六十,虽头发花白,但精神仍然矍铄,眉宇积威甚重。左贤王是他的嫡次子,年纪尚轻,不过三十余岁。
因为左贤王算是胡人部族的太子,一旦伊稚斜去世,敖日基本就是下一任单于,因此所有人都对敖日很是尊敬,不敢有丝毫轻慢。
众人喝酒闲聊着,伊稚斜两人不愿意提那场败仗,莫勒便也没有触他们的霉头主动去提。
喝到一半时,伊稚斜放下酒盏看向莫勒,语气似随意般突然开口:“听闻右谷蠡王想要自立为单于?”
闻言,莫勒立马起身,带着气愤惶恐地告罪:“请单于勿要相信那些谣传!臣对单于忠心耿耿!臣只是见单于久未归来,而各部因惧于汉军之威愈发散乱无序,便迫不得已暂时代替单于去安抚了各部一二,稳定人心!不过也是臣自作主张,才让一些人乱传开来,单于若要降罪,臣绝无怨言!”
伊稚斜心里自是不信,但他这么做也对,面上便不在意道:“你都是替胡人着想,本单于应该感谢你,怎么能降罪于你呢?快坐下,本单于恕你无罪。”
莫勒这才谢恩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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